182 不粗鲁生不出儿子!(大结局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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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不仅成功戳到了云墨辰的心窝,也让沈雅颜狠狠惊了一下。
“怎样?”
身后传来云立博的催促声,带着挑衅的意味。他是料准了云墨辰会回头做考虑,毕竟俩人父子这么多年,他对云墨辰是最了解的。
沈雅颜浑身上下像撕扯般的疼,故意‘嘶’了一声,泛着水珠的眸子看向云墨辰,云墨辰回神垂眸,她嘴角的血红刺伤了他的眼。
由此可见,她伤的不轻!
云墨辰苦涩的勾了勾唇,沈雅颜的心思从来都瞒不过他。
她在为他着想,怕自云墨辰上了云立博的当。也只有沈雅颜了解,其实云墨辰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就怕为了无法舍弃的那份亲情而钻入云立博的圈套。
可即便云墨辰清楚,听到云立博这样说还是免不了犹豫。
最终,云墨辰还是将怀里的沈雅颜放了下来,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两手紧紧搂着她,看来是不打算走了。
他要找云立博问清楚。
沈雅颜的舌尖这会儿疼得说不出话来,她有心劝也无能为力。
云墨辰低下头吻了吻她的耳垂,她身上还残留着陆明浩的印记,男人只看了一眼便别开了眼,在她耳旁说了三个字,“别担心。”
自从知道云立博不是他亲生父亲后,云墨辰就一直在暗中查证自己的身世。
难怪查了这么久都没能找到一点点蛛丝马迹,现在听云立博这样说,云墨辰可以断定,所谓的真相一定是被云立博故意掩盖起来了。
云立博从二十几年前就开始谋划这一切,掩盖一个真相很容易。
云墨辰能掌握现在与未来,却无法改变过去的一切,在这件事情上,他明显输给了老谋深算的云立博。云立博那么了解他,知道他会放不下自己的身世。
沈雅颜脸色烧红,云墨辰一靠近,体内的那股火气又窜了上来,她伸手拉着男人的手臂,艰难的从喉间溢出细细碎碎的声音,“疼……”
简单的两个字仿若用了毕生的力气,沈雅颜说完,口腔内的疼撕心裂肺的传来,她的身子忍不住在云墨辰怀里抽搐两下,脸色滚烫得吓人。
云墨辰大惊失色,她张开口说两个字时,口中鲜红的血迹撞入他墨色的眸底,那种心疼让他几乎站不住脚,尔后迅速将她抱起,连头也没回,高大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空旷的楼层。
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他竟然都不知道?!
云墨辰单手拖住沈雅颜的后背,冰凉的手指在她身上熟练的游走却不带任何*之色。果然,她身上的体温也不正常,从面色来看,应该是被人下了药。
该死!云墨辰在心里低咒,加快步伐。
沈雅颜似是安心了,趴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由于刚才说话力度太大,拉开了伤口。
不得不说,沈雅颜的忍耐力很好,云墨辰过来这么久,她哪怕贴近他都没有发疯似的扑过去。
云立博没料到云墨辰会离开得如此潇洒,朝一旁的几个男人招了招手,让他们去叫带过来的妇产科医生。然后,他又将怀里的云墨清交给管家,自己则在一旁冷眼瞧着奄奄一息的陆明浩深思。
现场需要清理,不过,人是云墨辰杀的,他是不是可以告他蓄意谋杀?
他就知道,只要遇上沈雅颜,云墨辰就会发疯!
“老爷,姑爷他不送去抢救?”一旁的老管家到底看不下去,开了口。
云立博眯了眯眼,冷凝了一眼管家怀里的云墨清,冰冷的两个字从唇角溢出,“不用。”
以他多年的经历来看,云墨辰并没有伤到陆明浩最致命的部位,死不了,一个大男人多留点血算什么,也该让他长点记性,记住血一般的教训。
从空荡的楼道下来,雨势又加强了些,云墨辰在还未砌好的台阶上站定,等待秦涛他们送伞过来,怀里的女人像是突然见到了光明,眼前一亮,云墨辰也没怎么在意,沈雅颜突然从他怀里起身,疯了似的朝雨中奔去。
“你做什么,疯了?!”云墨辰疾步冲了过去,大雨中,拽住她的手怒吼,猩红的眼刺得沈雅颜心中一紧,忽而就安分了。
云墨辰显然是急疯了。他很少用这样的口气和沈雅颜说话,吼完又免不了心疼。
沈雅颜站在雨中,大雨冲刷着她火热的身躯,将云墨辰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扔下,残破不堪的衣衫暴露出来,连同一起的还有肌肤上残留的吻痕,处处都彰显着刚才的暧昧。
“热……好热,我,我只想凉快而已。”弱弱的词句从沈雅颜艳红的嘴角溢出,冰凉的雨水贯穿她的身体,冲刷着她早已迷糊的意识。
云墨辰喉间轻滚,大雨中,他眯着眼,颤抖着手将狼狈不堪的她死死搂入怀里,按压在胸膛上,声音沙哑,“乖,我们先回去。”
“别……”她趴在云墨辰怀里艰难的呢喃,言语拒绝,可两手却环住了男人的腰身。
淋了雨已经不像刚才那样难受了,身体里的火气也灭了些许。
沈雅颜刚才究竟经历了什么,云墨辰不敢去想,不过从她的反映来看,陆明浩应该没有得逞。
她又中迷药了,怕是撑不住!
这会儿,云墨辰瞧着她的动作,明明对他那么渴望却又在排斥,自责不已。
是他太大意了,光顾着和云立博对立。
“发傻呢。”他骂她,心更疼了,搂着她的身子的手也愈发紧了。
沈雅颜不再挣扎,站在雨中,冰凉的身躯软软靠在男人怀里,即便倾盆大雨也冲刷不了男人灼热的体温,迷糊的大脑好渐渐的醒了些许。
被云墨辰从楼上抱下来时。沈雅颜就已经控制不住身体里的药性了,她用疼痛麻痹自己,即使大脑再迷糊都始终记着一个事实,她身上留有陆明浩的印记,死也不能让云墨辰看到。
所以,沈雅颜除了这种偏激的做法可以让自己保持清醒,她别无他法。哪怕大脑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她也不肯就此睡过去和云墨辰稀里糊涂做那事。
一旦做了,身上残留的那些痕迹就是最好的证明,伤害的不只是她,还有云墨辰。
到时候,沈雅颜只会觉得无法再面对云墨辰,甚至觉得在他面前会无地自容。
她怕这个污点会横在他们中间,将他们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流逝摧毁的一干二净。
二人站在雨中,任凭雨水洗刷他们的身躯,云墨辰一改往日的霸道,只是抱着她一起淋雨,有时候,疯狂一次情绪会好些。
这种药性,通常隐忍的结果只有一个,忍过去了还好,要是忍不过去很有可能丧命,沈雅颜的体质本就不怎么好,如今又怀了孕,云墨辰怕她已经受到伤害,对陆明浩的痛恨又深了一层。
刚才,他就不该对陆明浩手下留情,直接送陆明浩上西天也难消云墨辰此时的心头之恨。
头顶没有预期中的液体砸下来,沈雅颜缩了缩娇小的身躯,云墨辰微微松了松手,沈雅颜眯着的眉眼抬起,对上的是男人性感的喉结。
“好点撑着。”只听云墨辰冷声吩咐,沈雅颜这才发觉有人给他们撑起了伞,她被云墨辰抱在怀里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
车内,沈雅颜再次因药物的烈性而昏昏欲睡,身子一个劲的往云墨辰的怀里钻,两手胡乱的撕扯男人的衣物,妩媚的一幕看得人心神荡漾。
这已经是云墨辰第三次见沈雅颜受迷。药的控制,每一次她都那么动情,云墨辰是极想的,更何况自从沈雅颜怀孕后他就一直禁欲来着,这会儿差不多忍得崩溃了。
碍于沈雅颜怀了孕,若是强行发生关系怕是经受不住身体的摧残,几次下来,孩子肯定保不住。
饶是云墨辰忍耐力极好,也经不住身旁美人火辣辣的勾引。
“别乱动。”云墨辰趴在她身上哑着嗓子开口,两手撑在沈雅颜身侧,眸光灼灼的瞧着她。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给她泻火,一旦冲破那道防线,沈雅颜说不定会大出血而晕厥,云墨辰是万万不敢的。
“大哥,我找来了妇产科医生。”车外,秦涛敲了敲车窗。
云墨辰闻言在沈雅颜脸上吻了吻意欲打开车门,然而这个吻并不能让沈雅颜满意,两手扣住男人的后脑勺,不顾受了伤的舌头吸允男人的唇。
云墨辰体内好不容易压制住的火猛的往上窜,哪里受得住她这样的盛情邀约,俯下身加深了这个吻。
几乎持续了五分钟,云墨辰才依依不舍的放开身下的女人,两人鼻尖相抵,鲜红的血水混合着唾液从唇角溢出,好一会儿,云墨辰帮她整理好衣物方才打开车门让医生进来。
这事儿算是揭过去了,云墨辰咬牙强憋着那股欲火,将所有的一切全权交由医生做决断,一直到医院云墨辰的身体还紧绷着。
这种滋味真TMD难受极了!
趁医生会诊,云墨辰实在难以仰止住体内狂热因子的叫嚣,迅速跑去贵宾室冲了个凉水澡泻火,出来时,沈雅颜已经被医生推了进来,手上挂着点滴,整个人完全处于昏厥状态。
她被洗了喂,药性渐渐退去,小脸却依然红得妩媚。
云墨辰只望了一眼便觉得凉水澡是白冲了。
肚子里的孩子没什么大事,和他的隐忍脱不了关系,瞬间,云墨辰突然觉得自己的牺牲很是伟大,紧绷的身体也没那么难受了。
沈雅颜发着高烧,医生告诉云墨辰,高烧是因为病毒性的入侵和惊吓所致,夜里这种情况会反反复复,让他到时候别太担心。
说到底,医生也是怕云墨辰发疯!
即便医生这样说,云墨辰还是免不了为沈雅颜忧心,特别是听到发烧会反反复复,心一沉,冷着脸沉声嘱咐几句,医生便毕恭毕敬的离开了。
窗外雨势减弱,沈雅颜睡得很沉,连睡梦中都在不停的挣扎着,显然被陆明浩刺激得不轻,左额上肿起的大包已经用白色纱布包裹起来,没有先前看起来令人心惊。
低低的呢喃声从她红艳的唇瓣溢出,带着动人心魄的魅惑,脸上的神情极为痛苦,皱着眉,痛苦的呻吟声逐渐变强,云墨辰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床边的位置很快陷了下去。
他几乎不敢去看她的脸,退烧之后逐渐变得苍白,然而,云墨辰还是忍不住颤抖着手覆上了她的脸,细密的汗水在他冰凉的掌心中晕开,因疼痛而扭曲的小脸映入男人深邃的眸底,涌起一股狂卷的气息。
良久,云墨辰帮她抚平皱起的眉头,脸上的汗水用热毛巾轻轻给她拭去,墨色的眸底满是心疼,垂下头在她耳旁轻声低语,“颜儿乖,睡吧……”
他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用言语柔声安慰着,仿佛哄着她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男人的安慰果然是最好的良药,沈雅颜真的不再闹腾,皱着的眉头也缓缓松懈下来。
瞧着她沉睡的容颜,云墨辰回想起八年前,沈雅颜开始来到云家,因为无法接受父亲和姐姐的死一病不起,也是这种无措的神情,让云墨辰有种很强烈的保护欲。
沈雅颜被陆明浩侵犯到了哪一步,云墨辰不想去深究,这会儿的她,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病号服,遮掩了满身的吻痕和伤痕,云墨辰眸光幽的一暗,想起在那个废墟楼所发生的一切,那一刻,他以为山崩地裂了。
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被那个禽兽按在粗糙的墙上糟蹋,云墨辰当时觉得杀了陆明浩都不足以解恨。那种足以毁灭世界的暴露情绪无从发泄,因为沈雅颜,他忍得有多辛苦?
说到底,他就是怕自己暴戾的一面吓着了沈雅颜。
最终,云墨辰还是轻轻解开了沈雅颜的衣扣,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她身上的伤口,除了多处淤青就是暗红色的吻痕,刻在她柔嫩的肌肤上,像是一把利刃直击男人的心脏,那个位置,云墨辰感觉狠狠缩了一下,神情几近崩溃。
一直到晚上沈雅颜才从迷蒙中醒来,云墨辰没离开过一步,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并没有医生所说的高烧现象,每个半个小时云墨辰都会帮她擦一下身,或许是他的功劳所在,沈雅颜后期的睡眠很好。
睁开眼的刹那,沈雅颜毫无预警的撞入一双幽深的瞳孔,男人眉目低垂,看着她的眼神灼热而痛心。
那是一种驻扎在心里的痛,仿佛只要她皱一下眉头,云墨辰就痛得不能自己。
“还疼么?”他开口,声音沙哑沉厚,一双略含血色的双眸让沈雅颜的心狠狠一颤。
回忆袭来,沈雅颜清楚的记得,云墨辰冲过来时,她衣衫不整,陆明浩正在对她做禽兽不如的事。
口腔内麻木不仁,沈雅颜殷红的唇瓣微微蠕动两下,连开口说话都成了困难。那个场面郁结在她脑海经久不散,此刻面对云墨辰只会更加让她觉得屈辱。
云墨辰见她不愿搭理自己,也心知她在别扭什么,他对沈雅颜的耐心一向极好,这个时候自然是心疼多余嫉妒。
“我已经帮你洗澡了。”他在她背后启声,平和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波澜,仿佛她只是发了一点烧而已。
沈雅颜舌尖疼得发麻,背对着他胡乱的抹了一把泪,嘤咛出声。
帮她洗了澡,那么也就是说身上的印记都被云墨辰看到了!
“颜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他耐着性子问,试图扳过她的身子。
沈雅颜倔得很,两手死死按压在床上,怎么都不肯翻过身来,点滴早就在她还未醒过来时就打完了,睡了一觉,这会儿她的精神也相对好了些,只是身体上的疼痛却丝毫未减,醒来之后反而越演越烈。
疼!沈雅颜此刻就只有一个感觉,那种痛似是要穿透她的身体将她撕个粉碎。
“你说说你,到底想让我担心多久?”斥责的语气里包含了无限的疼惜,还有那抹身心俱焚的无奈。
她这样,受折磨的是他!
显然,云墨辰是为她心力交瘁了,心痛了这么久,她就这么回报他的?
知不知道她这个样子,他有多无助?
沈雅颜听罢,眼泪流的越发汹涌了,顺着眼角滚落下来流进嘴里,咸咸的液体刺伤了本就受伤的舌头,痛得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怎么了?”云墨辰紧张的绕过去和她面对面,倾过身,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扫视。
沈雅颜心里酸的厉害,为他那句,你到底还想让我担心多久?
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啊,想必也是无奈了。
或许,是她太过于计较了,云墨辰根本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终而,沈雅颜难以忍受那种滔天而来的激动情绪,抿着唇什么也没说,艰难的支撑起身子,尔后在云墨辰忧郁的眼神中趴在他怀里尽情发泄心里的悲愤。
云墨辰说得一点也没错,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再让他担心了。
云墨辰似是没想到沈雅颜这么快就转变过来,俊美的容颜浮现些许惊愕的神色。
本以为沈雅颜会为这件事而消沉,最起码以云墨辰对她的了解不会这么快走出来,现在,她是因为顾及他的感受才如此的么?
想到此,云墨辰好看的唇角微微扬起,垂下头和她小巧的脸颊相贴,感受彼此的温度。
这样就好!
只要她眼里还能看到他,还在乎他就行了。
他的颜儿真的爱上他了,也成长了不少,开始学着为他着想了。
欣慰的同时,云墨辰又不希望她强忍着心里的苦,在他面前装得坚强。
矛盾极了!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沈雅颜的性子太古板,从小到大所处的环境也太过于封闭,因而心思单纯如一。
如若不然,四年前,云墨辰也不会在强行得到她后,沈雅颜还一直拒绝他的追捧,哪怕他对她再好,她眼里也看不到他。
一切水到渠成,他想要的幸福唾手可得,都是云墨辰努力和坚持不懈得来的。
云墨辰抱着微微颤栗的她,想起多年前他嫉妒陆明浩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想笑,当时,他多期望能有像沈雅颜这样的女子深爱,到底,他还是没忍住内心的动荡,出了手。
对于好的东西,云墨辰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拱手让人。
沉吟片刻,云墨辰怕沈雅颜情绪太激动,大掌在她后背轻轻拍着,压低声线在她耳畔哄着,“没什么的,陆明浩没把你怎么样,孩子也很好。”
就算真的怎么样了,云墨辰也不会怪罪到她身上,南水市最多会天翻地覆而已。
云墨辰并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没有像四年前那样想哄孩子一样的哄着她,有些事情必须自己端正态度,就像现在,沈雅颜必须自己走出来,否则心里的结永远存在。
到时候折磨的是他们俩个人!
云墨辰故意说帮她洗了澡,意思很明显,那些吻痕他都见识过了,并不在意。
所有的痛苦他一个人受便罢了,云墨辰从来舍不得她受丁点委屈,更何况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颜儿一定吓坏了。
“颜儿,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云墨辰吻着她泪水朦胧的小脸,拍打她后背的动作就没停过,到底,他还是习惯用这种最柔情的方式对她。
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恨不得将自己的心容进她心里去,帮她抚平心里的伤痕。
殊不知,沈雅颜因他的这句话愈发难受起来,好几次差点在他怀里哭得背过气去。咸咸的液体涌入口腔内,没有了之前的疼痛,反而凉快了些许,所有刺激性的东西都是开始时最厉害,就犹如她经历的事,就像云墨辰所说的,没什么大不了。
要是她走不出来,死心眼的沉迷在这道坎里,最痛苦的莫过于云墨辰,又是何必呢!
哭得累了,沈雅颜精神不济又睡了过去。
这一夜,云墨辰并没有回警察局,发生这样的事,他已经不敢将沈雅颜一个人留下。
沈雅颜出事后云墨辰并没有指责秦涛等人,有一点他算是想明白了,自己的女人应该要自己亲自保护,别人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代替得了他的爱和疼惜。
早知道这样,他就该趁早做了陆明浩那个禽兽,可是,云墨辰那时又不确定沈雅颜心里是怎样想的,也是怕沈雅颜知道真相后膈应他,为明浩而伤心,所以云墨辰迟迟没肯下手,说到底,都是他宠爱沈雅颜的方式过了度。
不管什么事,云墨辰首先考虑的总是沈雅颜的感受。即便到了想杀人到疯狂的地步,到了关键时刻,他还是征求了她的意见,可见,他对沈雅颜的在乎程度有多深刻。
云墨辰甚至在想,如果当初不是他隐瞒真相,不忍心伤害沈雅颜,那么颜儿是不是就能早一点爱上他,后面也不会经历这么多苦难?
医院的顶楼,两个男人高大的身躯靠在护栏杆上,双手支撑在身侧,冷风灌进来,没有预想中的冰冷刺骨,反而让他们觉得神清气爽。
最近一段时间待在监狱,空气很不好,云墨辰已经很久没感受那种被狂风甩过的刺激了,他想飙车,又怕沈雅颜随时醒来找不到他。
南水市的夜景奢华糜乱,对面的广告牌闪着耀眼的字体,折射过来的灯光忽明忽暗,映红了男人本就俊美的容颜,霓虹灯交错的瞬间,给男人脸上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秦涛狠狠吸了口烟,视线聚焦在云墨辰因霓虹灯照耀而绚丽的俊脸上,“大哥,你还是回去吧。”
云墨辰答非所问,“你说怎么才算对一个人好?”
秦涛愣了半秒,扔掉手里的烟头,尔后忍不住扶额,“你对沈雅颜已经够好了。”
别再说些抽风的话让他们恶寒了好么?
若是一个人心里有你,无论你做什么都是好的,若是没有,你做什么都是错的,这便是不争的事实。
云墨辰幽沉的眸光聚焦在某处,撑在身侧的手朝他摆了摆手,似是在体会一种心得,“不,现在我才觉得在有些事情用错了方式,我该早一点让她见识到社会的黑暗的。”
秦涛噤声,忽然觉得身旁的这个男人温柔的不像话,最起码对他们这群兄弟没这么温柔过,着实不易。
没遇到沈雅颜以前,云墨辰以为自己的良人是夏心萍,至少,看到夏心萍能有种他在别的女人身上体会不到的情绪溢出,是心动,他清楚的很。
因而,他对夏心萍也是极好的,不光为了那份从未有过的心动,还有救命之恩。
然而这种好相较于沈雅颜,夏心萍就显得有点微不足道了,云墨辰看到沈雅颜的第一眼就想对她好,是那种发自内心的,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那种如狂水般的情感淹没了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沉稳。
说白了,是沈雅颜让他明白了什么是爱。
云墨辰这样的男人,一旦真心爱上,在乎的人只想捧在手心里狠狠的宠爱,恨不得把所有美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此生,也只有沈雅颜让他有过这种感觉。
晃神间,秦涛的催促声再次响起,冷风刮得嗖嗖作响,“大哥,回去吧。”
云墨辰支撑在身侧的两手忽而合上,冷眸中涌动着一丝不明的情愫,两手合十尔后又拍了拍,“不了,让他们有本事来抓我。”
秦涛怔住,探究的眼神睇向他。
等反映过来,云墨辰修长的身躯已经消失在顶楼,只剩下冷风嗖嗖的声音,冷得胆颤。
虽然已是春天,但是南水市的夜还是无比冷清。
快步追上云墨辰,秦涛挡住他,言语急切,“大哥,警察局指不定已经鸡飞狗跳了,你这样会连累顾老爷子。”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至少云墨辰的罪行全南水市的人皆知,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公众场合,难免不被媒体捕风捉影,到时候云墨辰的名誉只怕会更遭。
云墨辰一手拍上他的肩,一丝笃定的笑意自唇角边绽放开来,“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
这件事他不希望秦涛他们插进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云立博好像已经知道云凌的事情是你搞的鬼。”秦涛再次提醒。
他还不知道,云墨辰和云立博早已将话挑明。
云墨辰冷了脸,墨色的眸子里满是浓浓的不屑,扬声,“呵,我等着他来找我。”
秦涛见他兴致不高,很快将话题转移,摇了摇感叹道,“听说陆明浩还在抢救,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一条命。”
闻言,云墨辰双眸眯了眯,眸底涌动着一股狂卷的杀意。
还没死?呵,他确实想要陆明浩的命,不过后来一想,杀了他太便宜,活死人岂不是更好,将来他和颜儿的幸福他要陆明浩亲眼见证。
云墨辰也是个记仇的,当年陆明浩故意在他面前炫耀和颜儿的情意,一直搁在心里。
男人呵,有时候比女人还小心眼。
“废了他的四肢,以后应该不能再兴风作浪了。”医院的走廊内,回荡着男人阴森的命令声,俊朗的脸上满是骇人的戾气。
活死人,应该更有趣。云墨辰也想看看,云立博会不会对这件事情做出相应的回应。
既然一切拆穿,他自是要小心为上,云立博为人阴险狡诈,云墨辰断不能有半丝的懈怠。
云墨辰做出这样的决定秦涛并不奇怪,不过心里的想法到底问出口了,“为了云墨清?”
因为云墨清,所以留了陆明浩一条命?
说到底,云墨清到底是云墨辰唯一的妹妹,云墨辰这个人重情重义,手足少。从四年前云墨清背叛云墨辰就可以看出,云墨辰对这个妹妹其实是很疼爱的,只不过,云墨辰为人冷酷,那些安慰的话和软弱的手段都不符合他的本性。
出了那样的事,陆明浩却能平安无事,秦涛可以想象云墨辰当时有多纠结。
云墨辰的冷血冷情从来只对不相干的陌生人,而对自己在乎的人,根本就下不去狠手,也就是这些让他下不去狠手的人,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背叛他,试图在他背后捅刀子。
至于云立博,秦涛看得出云墨辰是下定了决心的,一定不会像处理云墨清的那件事情那样心慈手软。所谓的亲情,已经被云立博的态度一点一点的破灭。如若不然,在云墨清求情的时候,云墨辰就该放手,陆明浩也就不会变成这样,最多也就受点伤忍受牢狱之灾罢了。
“大哥,陆明浩真的该死!”就连秦涛都这样认为,总觉得云墨辰还是放不下那段可笑的亲情。
他这是在央求云墨辰做到狠心,不该为了所谓的妹妹再心慈手软。
到时候和云立博对抗,云墨清再来求情,大哥会怎么样?
没想到,云墨辰却不急不缓的来了一句,“算是给自己的孩子积点德。”
说到这个,云墨辰的嘴角微微勾起,眼底的阴鸷逐渐散开,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灌进一注温柔的药水。
他不愿在颜儿面前杀人,所有的罪孽亦不想让她沾染半分。
秦涛又怎么不明白云墨辰的心思,云立博不是他的父亲,他唯一的亲人只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又怎么忍心真的让她守寡,可是陆明浩的罪又足以千刀万剐,要说心里最难受的应该是云墨辰。
不过,给孩子积点德这句话倒是感染到了秦涛。
他一生杀掠无数,姚景初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怎么好,难道真的是报应么?
秦涛的心一阵抽痛,似是不愿再想这些压抑的事,再次将话题转移到云墨清身上,“其实大哥,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陆明浩死了,云墨清会更幸福。”
想来,云墨辰是在乎这个妹妹的,云墨清和云立博是两回事,云墨辰不可能将怨气怪到云墨清头上。
云墨辰没有否认,眸色渐渐暗了下去,气氛骤然冷凝下来,像是想到什么不愿回忆的事,他表情极为痛苦,良久方才耐心的开口解释,“你不懂,我看云墨清对陆明浩的爱是深入骨髓了的,我曾经失去过,特别能理解那种绝望的痛苦。”
要是云墨清真如秦涛所说坚持不下来,或者哪天嫌弃了陆明浩,因为忍受不了寂寞而反悔了,那便不是深深的爱。
他不能放过陆明浩,也不能毁掉云墨清唯一的念想。
让陆明浩活着,其实是最残忍的惩罚。云墨辰从来不是什么善人,不错,他对在乎的人下不去手,但也是有底线的,夏心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他欠夏心萍一条命,可颜儿并不欠她的,所以,杀了夏心萍都不为过。
要不是夏心萍是沈雅颜的亲姐姐,云墨辰绝不可能只把她送去监狱这么简单。
曾经,云墨辰以为沈雅颜死了,整个人就像行尸走肉般活着。若是那个人还在,哪怕身体残了,每天还能有一个念想,生活里会多了一丝期待,总比漫无目的的活着好。
活着的人永远比死了的人更苦,也就是在那一刻,云墨辰终于体会到沈雅颜心里的苦,当时面对亲人的离世,她在他面前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想来,那时的沈雅颜是真的对生活绝望了,出了那么大的事,唯一能依靠的未婚夫不在身边,生活仿若一潭死水,了无生趣。也就是在那时,云墨辰觉得陆明浩不可靠,要是真的将颜儿放在心上,无论天涯海角,再重要的事也大不过心里的那个人。
至少,他云墨辰是如此。
这世上,在他云墨辰心里就没有能大过沈雅颜的人存在。
——
昨晚沈雅颜睡得很沉,漫漫长夜中途没醒过一次,好几次云墨辰都担心她是不是又昏厥了,高烧现象因为他得力的照顾并没有出现,显然,云墨辰一夜没合眼,将沈雅颜照顾得极好。
接到电话,云墨辰背过身看了一眼窗外渐亮的天色,讲着电话,他薄唇含笑,只需一个回头,沈雅颜安静的睡颜就能被他扑捉到,唇角的笑意越发柔和起来。
“嗯,等妈妈醒来就让阿哲见。”
“……”
“乖!”
云墨辰在这边照顾沈雅颜差点把儿子给忘了,据说小家伙昨晚也闹腾得厉害,保姆好说歹说怎么都劝不住,天才刚刚亮就把电话打到他这儿,想必是整晚都没怎么睡好。
云墨辰的脸浮现些许愧疚之色,他这个父亲真的很不称职。
挂断电话,男人的视线全数落到还未苏醒的沈雅颜身上,手情不自禁的覆上她瘦弱的小脸,寡薄的唇在她耳旁摩斯着,“颜儿,该醒了。”
沈雅颜似是感觉不到一般,依然睡得很沉,这样的靠近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些日子她为云墨辰的事情根本没有好好的休息过,昨天又发生那样惊心动魄的事,她早已精神崩溃,加上注射了镇定剂,当真是好睡极了,却不想急坏了守了她整整一夜的男人。
云墨辰知道沈雅颜只是睡着了,可他就是忍受不了她这样一直睡着,将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以后的路,无论什么事都必须两个人一起。
清晨,微弱的阳光透过医院的玻璃窗折射进来,落在男人的肩头,洒下一地金碎。云墨辰的脸趴在沈雅颜颈脖处,一深一浅的呼吸喷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沈雅颜很怕痒,云墨辰在用这样的方式将她叫醒。
只是,这个动作几乎维持了半个小时也没有预期中的效果。
云墨辰没有放弃,而是换了个动作和沈雅颜贴近,轻声和她说着一些过往,仅仅属于他们的过往。
其实云家那座深宅大院有着他和沈雅颜的回忆,云墨辰是不想去毁灭的。再不怎么喜欢,在那里他认识了沈雅颜,云墨辰觉得比生活中的任何回忆都要美好。
主治医生刚上班就过来查房询问沈雅颜的情况,得知她昨晚并未发烧,略显探究的眼神看向云墨辰,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看,男人眼角上的淤青就是最好的证明。
云墨辰怕吵到沈雅颜休息,让医生给她简单看下然后示意出去说话。
没多久门被毫无预兆的推开,云墨辰冷厉的眸子一扫,原本凝重的脸上骤然一惊。
“你……嘶……”
控诉的声音带着娇嗔的埋怨,只见本该躺在床上的女人连人带被滚到了地上,显然是刚才开门的动作吓着了她。
云墨辰好气又好笑,迅速抱起她,呵斥,“怎么那么傻呢。”
“疼!”
沈雅颜惨白的唇瓣颤了颤,艰难的发出了一个音节,喉间撕扯般的疼,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睁着一双无辜的眸子看着男人。
云墨辰凝视着怀里的女人,脸色虽然憔悴,比起昨晚却好了太多,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过,遮什么,我还帮你洗过澡呢。”
他说得这般直白,沈雅颜双颊染红,羞涩的往他怀里钻了钻,不让男人看到她羞红的一面。
云墨辰眉间染笑,他向来皮厚,也喜欢逗她,将沈雅颜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手指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个透彻,沈雅颜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干脆耍起赖来,扑在男人怀里怎么都不肯不起来。
“颜儿,你这是典型的投怀送抱么,刚才医生说了……”说着,云墨辰就开始脱外衣,后面的话他没说,而是邪恶的看了沈雅颜一眼。
沈雅颜红晕的俏脸又晕开一抹不自然的白,自是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摇了摇头,还是那个字,“疼!”
云墨辰脱衣的动作未停,望着她的眼神多了丝灼热,很快在她身侧躺下,单手支撑着额头,居高临下的瞧着她忧心的面色,情不自禁在她眼角吻了吻,“想问什么?”
他很累,就想抱着她睡会儿。
沈雅颜见他安分下来,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艰难的咽下少量的唾沫,声音沙哑无力,“你,你,怎么还没回去?”
她指的是云墨辰大白天的怎么会出现在医院,不是该在监狱么?难道为了她的事,他又逃狱了,现在指不定成了满城通缉的重刑犯呢。
沈雅颜似乎忘了昨天在那片废墟的工地也是云墨辰救了她,当时还是她自己给云墨辰发的信息,这样的话现在问起来着实有些发傻。
思及至此,沈雅颜的面色愈发凝重起来,小脸上染上一抹和年龄不符的压抑,那样的神情直接击碎了男人的心。
“颜儿,伤口还疼么?”那双锐利的双眸此刻柔情万千,明显在避讳她的发问。
“我在问你呢。”她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言语虽然犀利,口吻却带着一股令人沉迷的娇嗔。
云墨辰一把将她搂入怀里,抱得极紧,强制性的将她的脑袋按压在胸口的位置,邪肆的挑眉,“局长说监狱人口太多,不需要人了。”
“……”
沈雅颜的嘴角抽了抽,忽而觉得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云墨辰能早日出来,可是……
不容她多想,男人已经吻上了她的耳垂,修长的手指插入她如墨的发丝里,紧紧缠绕,低声道,“颜儿,有我陪着你不好么?”
沈雅颜闭上眼,睫毛轻颤,这个动作无疑是无声的邀约,云墨辰再也控制不住,激烈的吻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她身上有陆明浩的印记,唯有让云墨辰去毁灭。
一番激烈的热吻过后,云墨辰非但没得到缓解,身体反而越发紧绷了,体内的火越烧越旺,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燃烧。
云墨辰在心里低咒声,突然翻身下床直接冲进去了浴室。
沈雅颜心疼他,自然不想云墨辰忍的憋屈,他前脚刚进,她后脚就跟了进来。
“你做什么?”云墨辰的敏锐力极强,沈雅颜的手才刚触到浴室的门,推开的瞬间云墨辰的阴凉的声线响起,带着欲求不满的烦躁。
沈雅颜脸上的酡红迅速蔓延至耳根,连脖子都没能幸免,呐呐的站在哪儿不知所措,等反映过来,她用双手遮住了犯罪的双眼。
她本来是想……是想做什么来着?
突然间就尴尬了!
头顶一暗,云墨辰十分厚脸皮的光着身子挡在她身前,大掌攥住她蒙住双眼的手,挑了挑眉,“颜儿,你偷看我洗澡?!”
沈雅颜红着脸瞧着他近在咫尺的古铜色肌肤,心跳加速,窘迫的吞了一口唾沫,连说一句完整的话都成了困难,“我……我……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眼眸一转,她将罪责全数转移到云墨辰身上。
云墨辰哪里还忍得住,憋得够久了,本来他没想对她怎么样,可现在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他还需要忍么?
一手将她扯过来直接扔进浴缸,自己也跳了下去,笑着问,“颜儿,你洗澡穿着衣服么?”
这话不仅回答了她刚才傻乎乎的问题,也让他有理由将她的衣服全数剥光。
“呃……”
沈雅颜囧了,羞涩的低下头,忘了对面有一头盯了她许久的饿狼。
男人高大的身躯很快贴过来,眉眼染笑,一边吻着她一边含糊不清的道,“你看了我,我也要看你的。”
“云墨辰,不行!”沈雅颜清醒过来,将他往外推。
没成想这话却踩到了男人的雷区,脸色黑如锅底,“你敢说我不行?”
“……”
她不是这个意思!
沈雅颜试图解释,可男人却不给她机会,以极快的速度将她按在浴缸内,吻落在她依然红艳的唇瓣上。
他还忍个屁啊!
运动过后,云墨辰拿过毛巾帮她擦拭身子,眼底的*褪去,俊朗的面容满是认真的神色。
沈雅颜的体质本就没恢复,现在又被他侵略,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虽然男人的动作很轻,可沈雅颜还是无法承受的住,她本来想斥责云墨辰,略肿的唇瓣动了动就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