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如果明天 (十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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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锁看前面人影一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彭因坦却笑笑,说:“今儿大概是咱俩运气太好了。”
他虽然这么说着,倒还真有点儿无奈。
索锁到这会儿反而泰然自若,说:“这有什么。就这一亩三分地儿,又是到了人家活动的地盘,还想扮隐形人?”
“想清清静静跟你约会。”彭因坦说。
索锁看他,微笑,“来日方长。阙”
“刚那个是我哥们儿。介绍给你认识。”彭因坦微笑着抬眼看看门口,果然不一会儿,罗焰火出来了,对他微笑下。他一歪头,示意下索锁在身边。焰火也一歪头,因坦发现他身边也有人。“哦……看样子你不只是得见这一个。可能还有别人。”
“他叫你坦克啊?”索锁看看对她遥遥以目光略微照顾的年轻男人,从心里要叹一声,彭因坦的朋友,的确是出色孤。
“随他叫什么吧。”彭因坦笑出来。倒是只有罗焰火走了出来,“你怎么这会儿有空过来?”
“特意过来等着你们的。”罗焰火往这边走了几步,站下来,目光这才转向索锁,“索小姐,您好。罗焰火。”
索锁有点儿惊讶他知道自己,但随即一想,既然罗焰火是彭因坦的哥们儿,知道也不奇怪……那么,就是因坦和他的朋友早就提起过她了。她心里有点异样,看着罗焰火,点头微笑,说:“罗先生,您好。”
“叫我焰火就行。里面请吧,另外还有两位朋友也在。秦先生知道我们来,泡了好茶,等着我们呢。”罗焰火微笑。
彭因坦边走边问:“还有谁在?不认识的话,我们打个招呼就先走。我带索锁去参观博物馆去。”
“不认识的也不你过去了。叶哥和他一朋友。”罗焰火说着,进门时请他们俩走在前面。
“女朋友?”彭因坦突然笑出来。
索锁看他一脸促狭。
“咦,别说,巧了,叶哥这位朋友也姓索。”罗焰火没正面回答。
彭因坦就笑道:“那要认识下了。叶哥忙成那样,难得肯撂下正事儿陪人。”
“说的也是。刚才叶哥他们也在那边吃饭,你们没遇到?”罗焰火问。
“没有。倒是遇见小严了。”彭因坦说。
“他们一起过来的。我本来要跟小严先走,谁知道遇上你们了。”罗焰火话音未落,门内又出来一个人。索锁抬眼看时,果然是刚刚在餐厅里有过一面之缘的严隙驹。此时他站在那里,看看他们,目光却是掠过她,看向了彭因坦。他对彭因坦点点头。
彭因坦跟他打了个招呼。
“一起进去吧?”罗焰火问严隙驹。
“时间差不多,我得先走了。”严隙驹说。
索锁听着他低沉的声音,瞬间有点寒毛竖起的感觉。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同时忽略了一个问题,并没有人跟她和严隙驹互相介绍。
“那好,我们回见。”罗焰火转过身去,跟严隙驹又单聊了两句,好像在跟他说什么事情。
索锁瞥了他们俩一眼。只觉得这两人在说话的时候,神情虽然看起来是平平淡淡的,也完全像是闲闲的根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但就是让人觉得他们根本让人没办法忽略……她低低头,不由得嘴角牵了牵。
彭因坦就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低声说:“看到什么了,偷笑。”
索锁看看他。
彭因坦脸上挂着微笑,眼睛里也是满满的笑意……她也微笑着,摇摇头。
“因坦,我先走了。回见。”严隙驹走之前,抬高声浪,打了个招呼。顺便也对索锁点点头,等彭因坦也说了声回见,他就离开了。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彭因坦才问:“什么时候跟他走的这么近的?”
“哦,最近有点事,一起玩一下。叶哥的朋友也是他的朋友,我们几个人都有份儿……难得小严公子也有这个心。”焰火笑了笑。
彭因坦说:“我说呢。”
“走吧。”焰火说。
他们进了侧门,正对的前方是博物馆所在地。但他们并没有向前走,而是左转走了一段小路,进门又穿过一条狭长而植满牡丹的通道,往后院走去。因为冬季,院内所植的花木都被屏障遮蔽着,牡丹娇贵,要格外用心养护。索锁看了一眼,罗焰火就说:“全都是姚黄。秦先生喜欢这品种。差不多都植了有三十年了,博物馆落成的时候移植过来的。”
索锁点头,彭因坦说:“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是春天,满满的都是花香。真是一派富贵景象。”
“你不喜欢花的吧。”焰火微笑。
“不喜欢养,看看还行。”彭因坦也微笑。
索锁没出声,这也不难想象,这古色古香的街巷里,到了春天,牡丹花盛开的景象,该是多么的繁华喧闹。她安安静静的走在彭因坦身边,因为她安静,彭因坦和罗焰火说话声音也轻了些。她没有留意他们俩都在说什
么,只知道他们语气轻松,就像是平常的朋友见面时那样松弛的样子,倒是能听到一墙之隔,似乎是有人在说话。声音也轻,听起来像是一个女子在笑……她想起刚刚罗焰火说里面还有一位“索小姐”,不禁心里一动。
彭因坦转脸看看索锁。
她先穿过了花木丛中这道大红门,走进院子里,站在长廊下,先看了看里面,也转脸对他微笑下,说:“这院子真美。”
“是照着老宅子的样子建的。还挺费了些工夫呢。秦先生毕生心血多半都耗在了这间博物馆上。”彭因坦说。
索锁点头。
他们顺着长廊走上去,隔了老远,就有人笑着迎出来,说:“稀客稀客,快来快来。”
索锁就看到一位穿灰色长袍的长者从屋子里走出来,筒着手看着他们,微微笑着,彭因坦马上说:“秦先生您就别亲自出来了,我们这是打扰您了,不好意思。”
“矫情劲儿。”焰火听他这么说,在后面就道。
彭因坦哈哈一笑,说:“我不跟你似的,脸皮厚,呆这儿跟呆家里一样。恨不得吃喝拉撒睡都在这儿。”
“还别说,火火最近是有这趋势……哪儿算是打扰。我说你是稀客一点儿不假,成年也不来一趟。”秦先生微笑着说。他气度从容,儒雅大方,转向索锁时,微笑着看她,“请问这位是?”
彭因坦微笑着替他们介绍,说:“今儿我们可要好好儿参观下展览呢。”
“好啊,这两个月的主题之前也策划了小半年的。除了我们博物馆自己多年收藏的,火火他们公司也贡献了些,很值得一看的。”秦先生微笑着往里让他们。
“有不少好玩意儿呢,你们都替我做个证,这个老头说看着样样都好,想给我都昧下呢。”罗焰火笑着说。
“你留着那些干什么?又不卖,闲着还不就是招灰么?放我这儿,有最好的设备,有专人养护,多好。”秦先生笑嘻嘻地说。
“难道我那儿没有啊?”罗焰火也笑嘻嘻地说,“也不是不能搁这儿,咱爷儿俩好好商量个方案出来。您要饶我这批杂项,您拿您上个月新得的两幅字来换怎么样呢?”
“狮子大开口。”彭因坦听着先笑起来。
秦先生果然也哈哈大笑,说:“因坦都看不下去了。因坦怎么知道我得了两样好东西?”
索锁也看彭因坦,听他说:“我听姥爷说起来的。他一老朋友也想要,听说报价比您的还要高不少,但是卖家希望藏品落个好结果。”
“就是这话了。那我轻易是不能拿去换别的嘛。”秦先生笑着说。
“到我那儿也是好结果。”罗焰火说。
“到你那儿,就是个赚钱的好结果。谁知道你这奸商能干出什么来,秦先生,甭理他。咱把他的东西昧下,还不给他字。他也不知道赚了多少昧心钱呢,不缺这点儿。”彭因坦笑着说。
罗焰火刚想要骂他,但看看他身边的索锁,就说:“你给我等着的。”
“茶要凉了,各位。”一个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来。
索锁转眼去看,雕花大门开了两扇,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内。他笑微微的望着这边的几位,示意他们里面请。
彭因坦先叫了声叶哥,笑嘻嘻的。
“你小子,知道我在这儿,也不快点进来。”他说。
索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跟他站在一起,彭因坦和罗焰火顿时都有些少年样……她可能看的有点太专注,被他发现,仍然是笑微微的,点了点头,说:“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