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闻汉之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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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不甘心,又可能是小胜一场后信心得到增强,伏伟在后面选择远远吊在失败离去的笈多王朝残存编队后面。
两个来自不同文明的战斗编队,他们一整天的较量是在后世的孟加拉湾区域,从后世靠近斯里兰卡的岛屿偏东,到交战结束是到了偏北区域。
夜幕降临之后,伏伟原以为敌军会进行灯火管制,没想到的是敌军并没有那么干。
“依然还是一个陷阱。”陈谭并不觉得有什么复杂的地方:“该区域应该是离他们的本土不远,留下灯火让我们继续追随,是希望我们继续跟下去。”
伏伟就走到摆放海图的台子边,亲手标注海图后,下令:“放弃跟随,按照原定计划进行航线修正!”
白天的交战,他们的三艘战船并没有遭受损伤……如果被箭镞射中不算损伤的话,其实是没有必要回到据点。
一场仓促的遭遇,几乎一整个白昼的交锋,处于作战状态下的编队连进食的时间都没有,解除作战状态,改为警戒巡弋之后,一身的疲劳立刻就袭来,很多人是连吃饭都没有直接睡去。
笈多王朝残存的三艘编队这边,皮卡尔.马里克的确是想要将汉国舰队吸引跟随,由于汉国舰队是进行灯火管制,他们没人能够确定对方到底有没有跟着。
“只是小小的尝试,跟没跟都没有关系。”皮卡尔.马里克面对迪让.马库尔的疑问,耸着肩膀:“四艘船的损失对我们来讲并不算什么,幸运的是只用四艘船的损失就让我们认识到有了新的威胁。”
不管是贵霜帝国时期,还是到了笈多王朝的建立,阿三洋一直都是阿三的海洋,从未有人能够从阿三的手里将这一片海洋的控制权夺走。
皮卡尔.马里克真的没有将损失放在心上,他们进港靠岸之后,他甚至是心情非常不错地去喝了一点小酒,隔天重新与迪让.马库尔会合,才去见自己的上司。
“你是说,昨天遭遇了一支从未见过的船队,他们没有任何沟通的意图立刻展开攻击?”
卡特鲁克.卡普是一名婆罗门,理所当然也是一个贵族。他并不是一个体态肥胖且面目可憎的模样,相反看去是一个很是有贵族气质且充满威信的中年大叔。
事实上大多数婆罗门在贵霜帝国时期和笈多王朝时期很是自律,他们认为自己是天选之民,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比无数人更加高贵,自小会接受成体系的教育,包括文学知识以及用于厮杀的武技,比较重视的则是管理学。
在阿三这边,婆罗门只分为贵族和僧侣两种,贵族并非都是对等,要区分血脉(姓氏)的上系祖先来区分谁更高等。阿三从孔雀王朝时期就承认“邦”的存在,每一个高门的婆罗门实际上都是“邦王”的子嗣,逐渐又演变成为社会的管理者。
阿三的服饰看上去很是花花绿绿,只要允许绝不愿意身上的布料只有一种颜色,能够佩戴更多的金子器物也绝不愿意失去风尚,各种如戒指、项链的挂件更是会镶满宝石,怎么看都很是有土豪范。
卡特鲁克.卡普就是上述的模样,阳光照射之下浑身闪着金子和宝石的反光,很是困惑地盯着前来汇报的两人:“他们在我方船只已经明确停下表示投降的时候,对方依然展开一场并不荣誉的屠杀?”
也许很扯淡,但绝对是事实,罗马人统治下的欧罗巴,阿三这边的各国,包括萨珊王朝,他们这个时候远比中原王朝更加讲交战规则。也就是,身份足够高贵的前提下,觉得一场战斗没有获胜的可能性,也没有逃跑的希望,投降并不是耻辱的事情,相反认可投降之后以赎金的方式赎命。自然了,接受规则保护的人只限于身份足够高贵和能付得起赎金,其余人该死还是得死,一般是成为奴隶。
“是的,我向婆神起誓。”皮卡尔.马里克是刹帝利才有资格向阿三的至高神之一的湿婆神发誓,刹帝利以下的种姓还没有这种资格。他信誓旦旦地说:“他们绝对是一帮具有高度文明的国家,只是行为显得极度野蛮。”
皮卡尔.马里克在发誓的时候,是右手点了一下自己额头的那个红痣,然而那并不是痣,是刹帝利才有资格点上的一种装饰。在右手点了一下之后,他是双手高举之后再向下摊开,双腿也会微微交叉下屈,是一套很有宗1教色彩的礼仪。
“我会重视的。”卡特鲁克.卡普完全就没想问卡皮尔.马里克的编队损失了多少,他只是一再点头,后面像是施舍那样,说道:“一旦情报有用,你会得到应有的赏赐。”
阿三的社会制度并不简单,他们接受官职世袭,中央却对地方从来未有过多强的控制力,也就存在一名最高统治者的国王,可是下面还会有数之不清的邦王。在他们的社会制度下,只要是身份足够都能组织自己的武装力量,但是从人员的军饷到列装的装备都是由私人出资。在执行国家任务出现损失,一般是上报多少全凭良心,后面会不会得到补偿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了,皮卡尔.马里克只需要上报损失掉多少高种姓的人,并且需要支付那些牺牲高种姓的抚恤。下等种姓的那些人,包括损失掉的战船,他不去支付抚恤也是理所当然。要是国家不补充战船,他最多是少了几条船的指挥权,后面要不要补充则看他的财力。
在汇报的全过程中,迪让.马库尔是作为背景墙的存在,他虽然一样是刹帝利,可家族破败之后并没有自己的武装力量,是因为马库尔家族和马里克家族世代交好,才在皮卡尔的战斗编队能混个职位,也就没有直接与卡特鲁克.卡普这个婆罗门说话的权利。
两人后面是在一大队的奴仆带路下出了那座富丽堂皇的府邸,他们到了大街上是站定下来。
迪让.马库尔早就想问了,但他懂得看场合:“为什么不将另一层猜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