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风流成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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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南凤太子固然出身尊贵,然而却是个标标准准的二世祖,纨绔不化,风流成性,挥霍无数,只懂得享乐,却根本不理朝事!简直是荒唐!”
“我听说,这位太子此次出访西凉的阵仗当真浩浩荡荡!”
西凉的皇子们,也都是从小衔着金汤匙,锦衣玉食,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然而却也能够吃的了苦。到底是马背上出身的民族,大多数皇子都身穿戎装跟过军队,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一直都是西凉皇室向来的传统。
然而华夏国的民风却并不比西凉国那般尚武,全民从商,以商人为尊,华夏国子民大多知书达理,因此一向看不起只会武艺的粗人。因此可以这么说,偌大的华夏国,除了那日渐充盈的国库,其他难以同西凉并肩。
这个南凤太子自小便恃宠而骄,华夏国皇老来得子,此生他只有一个女人,便是华夏国国母——孝沅皇后。而孝沅皇后早些年病逝,只为他留下了南凤太子这一个血脉,因此华夏国皇简直将这个南凤太子宠进了骨子里去,捧在掌心怕坏了,含在口中怕坏了,事无巨细,都顺从着他的意愿。
然而谁知这一宠,就给宠得无法无天了,如今就连华夏国皇都拿这个宝贝儿子无可奈何。
华夏国皇室极尽奢华,这南凤太子自小便享尽了疼爱,吃穿用度事无巨细,凡是都极为挑剔讲究。为了伺候这位二世祖,皇室里头上上下下可谓是耗尽了心血。甭管早膳午膳晚膳,甚至是下午茶夜宵,甭管是什么吃的,首先得要做得精致好看,其次便要色香味美,色香味形必须要俱全,若是缺了一样,这厨子可就是触了霉头了。
因此天下美味在华夏,这话也并不是不无道理。这天底下,也唯有华夏皇室里的御膳厨子能够将这位爷的胃伺候舒坦了。
其次,这穿,这厮儿也颇为挑剔。漂亮合称这是必须的,穿在身上舒服惬意也是不能差的,然而这位南凤太子不但讲究漂亮舒服,还讲究奢华上档次。袖摆边绣金丝,领口镶玛瑙玉,束腰必须是上等的玉片一片片儿贴上去,但凡是每一颗纽扣都要是夜明玉手工缝制,就连这脚上穿的,也都是鹿皮虎皮精制。
再来,这用,更是夸张到令人大跌眼镜。出行非八骑不坐,提笔非上等狼毫不书,喝酒非玉杯不用,棋盘非镶金不碰,身边的女人更是从华夏国王侯贵族中大批大批选秀进宫的,第一便是身子干净,第二便是容貌一等,第三还要年轻,越是嫩涩的女子他越是欢喜。
谁让华夏国皇膝下就这么一脉单传的香火,然而这么一宠,却活活将这根独苗苗给宠坏了,以至于生出了不少怪癖。譬如,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即便是再名贵的贴身物品,若是叫其他人尤其是男人碰了,便会丢弃一边;譬如,这厮儿对男人的触碰极为过敏,打个比喻来说,闭着眼摸一摸,他便能敏感地分别是男人还是女子。用他的话来说:男人的皮肤不如女子的细腻,那般粗糙,碰一下怕是会刮坏了他的皮肤;再譬如,新茶只喝一口,美酒只饮半杯,每一道菜举筷不过三。这些倒还算好,最夸张的便是对于吃穿用度的讲究,比如就是床板上落了一根针,即便是铺了六层上等的锦丝棉絮,再盖上最高品的蚕丝被,这太子爷往床上一躺也能感觉到背地铬得慌。
就拿此次出访西凉来说,西凉距离华夏边境并不算路途遥远,然而有趣的是,两国之间一路上走来几乎能历经盛景四季,南凤太子开口说,这一路上,冰雪天不赶路,沙尘天不赶路,风雨天不赶路,日头毒了也不赶路,因此就耽搁了不少时候。
华夏国太子出访西凉,两国相交开天辟地头一遭,因此这出访的仗势可以说是相当浩大,单是跟随出访的南凤使节便多达几百号人物,而身边保护左右的暗卫更是成百上千,镶金的八骑玉撵,就是厨子都从宫里带了几十人一同跟行,山珍海味,美酒佳酿,更有美人作伴,随性的队伍两千多号人物与几百两车匹,一路上浩浩荡荡,足以惊煞旁人。
景元帝原本出于礼节,本让太子纳兰辰亲自率军前去边关迎接,撑个排场,也好表示西凉国迎客的诚意。然而南凤太子得知景元帝这个安排,却感到不满,派人传话拒绝了这件事。
问起原因,竟是因为这南凤太子先前看过纳兰辰的画像,觉得这个太子辰长得实在太丑,一脸的阴煞之气,犹如修罗厉鬼。一路上风尘仆仆原本就疲惫至极,若是到达西凉国土第一眼便见到如此丑陋的男人,只怕夜里会噩梦缠绵。完了这位二世祖还点名要凝玉公主与西凉第一妖姬凤美人亲自迎接,只是景元帝实在为难,无奈凝玉公主如今伤势未好彻底,况且一介金贵之躯难以亲自相迎,而凤美人是瑜王的人,谁人敢亲自去请?
这南凤太子一听便说这西凉皇室诚意不够,当天华夏国出访的队伍便折道返回,还是景元帝派人快马加鞭,也不知许诺了他什么,南凤太子这才打消了回华夏的念头。
当天纳兰辰接到秘折,听说了这件事当即险些气疯,当场大发雷霆一下就将桌子给掀翻了。若是可以,他当真恨不得亲手就劈了这纨绔太子。
“听说这南凤太子这几日就要入关,到达西凉境内了,皇上特意派了几位公主与使臣亲自迎接,看得出来圣上用心良苦。”董鄂道。
帘幔后,纳兰修身姿微微动了动,一双凤眸落在酒盏上,姿态却迟迟未有起伏。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下。紧接着,一个女子的声音怯弱地在门外响起:“公子,大厅里头有人闹事……”
有人闹事?
纳兰修眉心微蹙,搁在膝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帘幔外的凤倾一眼便看懂了他的手势,转过头对桌前的几个男人道:“你们先退下吧,记得从偏门走,莫叫人看见了。”
“可是……”董鄂开了开口,显然还有话未说完。
凤倾当即面色一沉,冷冷地道:“有什么事,择日再议。”
“……是!那我们就先退下了。”
说完,几个人立即起身,从偏门匆匆离去了。
见他们离去,凤倾这才道:“进来吧。”
一个衣着艳丽的女子匆匆推门而进,然而却是一脸的慌乱,甚至紧张得一时忘了礼节,直冲直进行色匆匆。凤倾正欲呵斥她不懂规矩时,那女子就哭丧着脸开了口:“公子!不好了,大厅里头出事了!”
纳兰修却仍旧一脸平静地蹙眉,丝毫不为所动。
凤倾看了一眼纳兰修,又转回了头连忙问:“什么事?”
“有一个女人也不知是什么来头,指名要见公子,如今与楼里的一个尊贵的可人起了冲突,如今将人都打伤了,楼下一派狼藉,打斗惊动了其他客人!”
凤倾愣了愣,凤鹤楼是容府名下的产业,因此根本没什么人敢来砸场子,而凤鹤楼的打手也各个精挑细选,甚至能同大内御林军一较高下,竟会有人敢生事?
她不禁问道:“女人?什么样的女人?”
女子摇了摇头,双目茫然。“不知!但是是个容貌很好看的女子,蒙着面纱,看不清容貌,身边跟着一个另一个女子,只是两个人均身手不凡,一身武艺,很是厉害!”
“身手不凡?”凤倾怔了住,两个女人身手再厉害,也不至能够在凤鹤楼闹起这么大乱子。她正狐疑间,女子又连忙道:“对了!奴家似乎隐约听到一个名字,其中一个女的,似乎叫雪……雪……”
凤倾心口“咯噔”一下。“雪鸢?”
“嗯!大致是这名字没错了!”女子连连点头。
纳兰修眸色怔了住,然而神情仍算淡然。凤倾拧了拧眉。雪鸢?
雪鸢,那另一个女人,莫不成是锦意?
“她们来做什么?”
那女子闻言又立即道:“听那女人说,她来凤鹤楼是来……是来捉男人的!”
“咳!咳……”纳兰修冷不丁一口酒呛住了喉咙,原本云淡风轻的面色骤然暗了下来,他坐起身来,伸手掀开珠帘,对上了凤倾阴云密布的眼睛,眼中闪过一道异色。
“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