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北堂妍蕾的挑衅,下跪求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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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门外的时候,她眼尖的看到客栈的掌柜和小二警惕的守在一楼门口,浑身散发着冷然肃杀之气,和之前的热情谦卑判若两人,她这时候总算明白了,娄飒早就算好了在这里设计她。
她狠狠心,转身朝着楼上雅间跑去,从娄飒的口袋里找到她的发簪,将里面的毒药弄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朝着楼下跑去。
“站住!”
乔装易容的凤一和凤二长剑掏出来厉声喝道,不让钟晴出去,钟晴脸上流露出怯懦的样子,眼睛里溢满了泪水,“楼上的男人昏过去了,你们快点去请大夫啊,会出人命的。”
那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趁着这个分神,她将药粉直接洒在了凤一和凤二的眼睛里,只听见嗷的一声痛苦的惨叫,两人眼睛里冒出了紫黑色的血,狼狈的捂着眼睛乱窜,钟晴已经趁着这个时候飞快的跑了出去,顾不得外面的倾盆大雨,解开马厩里的缰绳,翻身上马以最快的速度在雨幕里狂奔,直直的朝着京城的方向赶去。
此时皇宫里,南宫墨被南枫叫到了一旁,在他的耳畔说了两句什么,南宫墨眼睛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像是要将南枫撕了一样,“你们怎能能将她弄丢了,怎么可以!”
“是属下的疏忽,求王爷恕罪。”
南枫愧疚得差点自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南宫墨忏悔。
“让碧落阁所有的杀手出动,不管花费怎样的代价,一定要将她安然无恙的带回来,她若是有什么差池,你们也不要活了!”
南宫墨残酷寒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冒出来一样,让人遍体生寒。
南枫不敢再耽搁,爬起来去找人去了。
南宫墨忍着锥心刺骨般的疼痛,回到御书房里,沉声对皇上说道,“皇上交代微臣的事情微臣一定竭尽全力做好,微臣现在有些急事需要暂且离开,请皇上恩准。”
难得看到这个外甥眼睛里布满了焦灼和担忧,上官青挥了挥手,“那你先去吧,等你解决好了再回来。”
南宫墨飞快的应了一声是,脚步凌乱的朝着御书房外面走去,忧心如焚,在心底默默的说道,“晴儿,你一定不要有事,一定等我!”
“父皇,儿臣也先告辞了。”上官锦看到南宫墨失魂落魄的样子,一猜就猜到了他为什么会这样,也急忙向皇上告辞,追了上去。
“南宫墨,是不是钟晴出了什么事情?”
上官锦的眼睛里有着浓得化不开的忧虑,颤抖着问道。
“让开!”南宫墨哪里有心情理会上官锦,直接从上官锦的身边绕了过去,却被上官锦拦住了,“你告诉我,是不是钟晴的事情?她究竟怎么了?”
“你让开!”
南宫墨浑身笼罩着波涛诡谲的气势,不客气的将上官锦推到一边,足尖点地施展轻功朝着前面跑去。
上官锦不甘示弱的追了上去,在南宫墨骑马朝着睿亲王府狂奔的时候,也穷追不舍。
“王爷!”管家看到南宫墨被雨淋得全身都湿透了,整个人却像恶魔一样,心里不由得咯噔一跳。
“王妃回来了吗?”
“还没有。”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到自家主子的脸更加黑了,两腿一哆嗦,差点倒在地上,娘呀,王爷这副杀气腾腾的样子真是太可怕了。
“召集所有的死士跟本王过来!”
管家战战兢兢的领了命令下去了,上官锦这时候才听出来了一些门道,瞪着南宫墨咬牙切齿的怒道,“钟晴失踪了是不是?南宫墨你究竟是怎么照顾她的,怎么能让她失踪了?”
“你闭嘴,钟晴是我的妻子,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麻烦你让开,不要来档我的道!”南宫墨快步走进王府里,很快就带着死士骑着马朝着京城郊外的方向赶去,一颗心紧紧的揪成一团,“晴儿,你一定要等着我。”
整个京城,以及由熙瑶公主安葬的陵墓为中心四处发散的地方,都被南宫墨的死士和碧落阁的杀手全力出击了。
南宫墨带着人赶往钟晴失踪的客栈途中时,看到骑在马上瑟瑟发抖,浑身都被雨水湿透了的妻子,吓得差点从马上摔倒下来,“晴儿。”
钟晴握着缰绳,在雨幕中怔怔的看着几丈开外的男人,温热的泪水忽然涌上心头,将她的视线都模糊了。
南宫墨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样子,翻身下马,直接将她抱在怀里,像失而复得的宝贝。
钟晴整个人松懈了下来,嘴唇不停的哆嗦着,“墨,带我回家,现在就带我回去。”
南宫墨抱着瑟瑟发抖的妻子,马鞭拍了一下马儿,直直的朝着睿亲王赶去,以最快的时间回到了家里。
再次泡在温热的水里,钟晴埋藏在心里的恐惧终于慢慢沉淀了下来,惨白的脸也多了一丝血色。
南宫墨帮她找了干净的衣裳过来,跳进浴池里按着她,让她贴在他的胸前,用景控股颤抖的声音说道,“晴儿,你真是吓死我了。”
“墨,那个男人真的来了。”钟晴闭着眼睛,从嘴里吐出来的话语却是那么寒冷,寒冷之中又带着深刻的痛恨。
南宫墨身体一僵,却什么话都没有说,深邃的瞳孔里一片幽寒,静静的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真是好笑,他竟然说他最爱的是我,不能没有我,想让我回到他的身边。”
钟晴嘴角嘲弄的弧度是那么的强烈,“他怎么能厚颜无耻到这样的境地,在害我丧命之后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呸!”
她睁开眼睛之后,南宫墨直直的看了她半晌,最终说道,“他若是敢再纠缠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晴儿,我派人去那间客栈里看过了,可惜都已经人去楼空,没有人再留在那里。那个男人的画像你能画出来吗?”
南宫墨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涨,敢觊觎他的女人,简直是找死。
“画倒是可以画出来,可是我不敢保证那是他在这里最真实的样子。他和我一样是学医的,医术和我不相上下,当时的情况又太紧急,我没有看清楚他究竟有没有易容过。”
钟晴会想到那双志在必得的眼睛,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娄飒,他在这里究竟是怎样的身份,从他的衣着和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的那种气势,看得出来应该是出自世家贵族的,只是不知道是怎样的人家。
“这一次真是吓死我了,以后我再也不敢让你离开我的身边了。如果我有事,你就待在王府里好吗?”
南宫墨不敢想象,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把她掳去了,那他要怎么办。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轻举妄动的。”钟晴轻声的应道,她也害怕了,关键娄飒在暗,他们在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大意,这一次差点被掳走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
南宫墨不再说话,帮她梳理长长的头发,等到浴池里的水凉得差不多了,直接将她抱起来用毛毯裹着,亲自帮她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弄得她脸烧得通红。
一切弄完了之后,他又拿着毛巾帮她将头发擦干净了,抱着她到床上坐好,才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端进来,“喝点姜汤去去寒。”
钟晴听话的端过碗将那碗火辣辣的汤水给灌了下去,全身冒汗的躺在床上。
南宫墨脱了鞋翻身上床,怜惜的将她抱在怀里,“这两天南渊,西凉,海国的使者就要进京参加皇上的寿宴,等过完寿辰之后,我们就去江南吧。”
“好。”钟晴轻声应道,京城她也有点待腻了,想要离开这里,更何况,她不知道娄飒那个混蛋藏身在哪里,若是她们动身前往江南,或许可以来个引蛇出洞。
“墨,你觉得娄飒会是谁?他现在究竟藏身在云国的哪个角落里?”钟晴蹙着眉问道。南宫墨的人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找到他,那就说明他一定是经过易容了。更何况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从客栈里面离开,并且完全没有留下蛛丝马迹,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这件事情你交给我,我一定将那个男人引出来,以前他伤害你的事情我还没有跟他算账呢,他还敢从我的身边抢走你,是可忍孰不可忍!”南宫墨真是快要气疯了,若不是钟晴的血也是剧毒,趁着那个男人不备摆了他一道,现在晴儿说不定被他掳到哪里去了,让他再也找不到。
钟晴担忧的看着南宫墨,想了想,她说道,“墨,想办法让人将轰天雷和火枪的威力弄得厉害一些,随时多准备一些。娄飒那个男人做事情从来都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而且心机深沉,稍微不慎就能中了他的计,你一定要小心谨慎。等明天我多弄一些毒药暗器给你带着防身。”
南宫墨将她搂得更加紧密,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晴儿,我一定能够保护好自己,同时也能保护好你,你不用担心。今天折腾了一天,你也累坏了吧,睡吧。”
钟晴靠在让她安心的怀抱里,困意阵阵袭来,她忍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深沉,雨也渐渐的停了下来,一间客栈里,凤一和凤二的眼睛被纱布包着,狼狈的跪在地上,北堂逸清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恨不得弄死这两个没有脑子的混蛋,“等眼睛好了就去受罚吧。”
“是,主子。”
两人如蒙大赦的松了一口气,赶紧退了下去。
北堂逸清,也就是娄飒脸上忽然浮起了强烈的痛苦,眉头紧紧皱着,捂着心口的位置,噗的一声吐出了大口的鲜血来,血管里的血液像是燃烧起来了一样,烧得他痛苦得恨不得死去。
钟晴看来真的是对他恨之入骨啊,竟然用这样的毒药对付他,若不是他这两年吃了不少解毒丹,让身体能够抗拒了不少毒药,恐怕早在客栈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就在这时,客栈的门咚咚的响了起来,娄飒咬着牙硬生生的将喉咙里腥甜的血给咽了回去,淡漠的声音响了起来,“进来。”
“王爷,被剧毒折磨的滋味怎么样,好不好受?”
妖娆妩媚的女人扭着纤细的腰肢走了过来,朝着他暧昧的笑了笑,甜腻的声音在屋子里响了起来。
“徐莲香,少在本王面前搔首弄姿。”
娄飒一张脸沉了下来,丝毫不掩饰他的嫌恶。
“早就跟你说过了,钟晴是鬼门谷圣女的女儿,你对付她一定不能大意,现在着了她的道了吧。你现在中了剧毒,她如果不心甘情愿,根本没有办法解开。”
鬼门谷长老的女儿徐莲香正经起来,想到钟晴的暗器落在她的身上,让她饱受折磨了那么久,她恨不得将钟晴杀了。
“这就不牢你费心了,你们只要听从本王的差遣就好了,你放心,答应你的本王绝对会做到,到时候钟晴掌握的所有鬼门谷毒药和解药的药方,都会落到你手里,你想要将鬼门谷发扬光大,本王也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娄飒转过身去淡淡的说道,“你们想办法对付南宫墨就好了。”
“那我就等待王爷,不对,王爷现在已经荣升为太子殿下了,祝太子殿下早日抱得美人归。”徐莲香笑语嫣然,将鬼门谷珍贵的药材摆放在了桌子上,“这些是殿下需要的,放在这里了,祝殿下好运。”
徐莲香说完直直的走了出去,眼底却闪过狠戾的光芒,钟晴害得她承受了那么多,她也一定会让那个女人吃尽苦头才行。
娄飒从那些药材里捡了一些扔进了药炉里,自己煎药起来,钟晴嫌恶的面容在一起浮现在眼前,让他心里一阵刺痛,他咬着牙在心里默默的说道,晴晴,你现在痛恨我不要紧,是我伤害你在前,你任性我能够包容,但是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回到我的身边来,到时候再也没有伤害,让我们相爱一辈子。
他煎好了药,将难喝的药硬生生的灌进了肚子里,笃笃的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