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弱水之神(2 / 2)
缠棉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
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
略带沙哑的声线,凄凄惨惨戚戚,在乍暖还寒时飘零在没有生气的荒芜中,恍如一片乌沉沉的云自天际缓缓滑过,碾压在金乌的身上,束缚金色的光芒,只余下惨淡的灰色,在乌云行走过的地方铺成开来,风雨如晦。
我看见水流上方端坐着一个女子,丰肌弱骨,人淡如菊,手中持着凤首箜篌,玉指冰弦,轻拢慢念抹复挑。
佳人弹箜篌,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一阵风拂面而来,枝头的叶子只是不舍地挣扎了一会儿,便随风而逝,化入水中,连一个圈都没来得及打转,便沉沉地落了下去,不见踪影。
我诧异了一番,正想扑到岸边探个究竟,活了6000年从没有见到过如此诡谲的景象,好像是河水中呆了一只水怪,专门蛰伏在里面吞噬叶子。
“难道没有人和你说过,倘若见到了弱水,便绕道而行吗?”箜篌声停,声音冷淡,如千年的寒冰。
我愣了一会儿,原来这便是弄眉曾在我耳边千叮咛万嘱咐要拔腿而跑的弱河之水。
“那仙子你为何能悬于弱水之上?”我有些仰慕地看着端坐在水注上方的女子。
她瞟了我一眼,缓缓地拨拉了几根弦:“看来我真是在这里待地太久了,久到连小一辈连我是谁都不认得了。”声音颇为苍凉。
银色的发丝随着风微微轻扬,殷红的唇,眼角微微上翘,如雪般的冰肌,隐隐约约还能看出青葱的血管。
“许是因为我常年累月地呆在水月镜中,对天界的神仙都不了解。”看着她落寞的脸,我急急忙忙开口解释。
“水月镜?这又是哪里?”她停止拨nong弦。
“是我们鸟族为了保护修为不深的精灵而设的结界。”
“鸟族?那玉碎她还好吗?”
“先王已故去6000年了。”这位上仙看来真是与世隔绝太久了,连玉碎先王故去这么久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玉碎是凤凰,是不死神鸟,就算这天上的神仙都死绝了,她都不会羽化。”凤首箜篌乐音变得激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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