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2 / 2)
此时我应该在干什么?我应该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做着我的极品美梦。
可我现在却蹲在一排一米高的灌木丛里,吃的喝的都没有,只有冷风吹着。
我手撑着腮帮,实在是熬不住,哈欠打了一百多下。
我平时也算是个遵守作息时间的良好市民,经不起连续几天不睡觉的折腾。
然而我身边的嫦熹却精神抖擞,她的目光就像耗子见到食粮那样放光,两只手扒开面前的灌木丛,只露出小半个脑袋,一直盯着正前方的屋子。
屋子里还亮着些微的烛光,这个时间不睡觉的人肯定有猫腻,但是在屋子前蹲点的我和嫦熹,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们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七天了。
我低头看了下自己狼狈的打扮,说实话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两个狗仔队要挖人家明星的私生活。
“嫦熹,你大半夜的蹲在苏幕遮门口前,这样偷/窥别人的私事,是不是也太窝囊了,我实在扛不住了,你自己继续吧。“
“哎哎,你回来!”嫦熹揪住我的衬衫,势必要拦下我。
我一脸惊恐:“快松手!这个衬衫全球只有两件,可别给我拽坏了。”
虽然这件衬衫的价格足以买下上海市黄金地段的一家商铺,但我不得不承认一个脏兮兮的事实,自从我的时间定格后就没有换过衣服,除了这件就是嫦熹给我偷来的丫鬟衣裳。我顿时觉得自己更寒酸了。
我欲哭无泪,要知道我穿一件衣服是从来不会超过24小时的。
在我心里把最近倒霉事儿统统数了个遍之后,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在嫦熹的不懈坚持下,屋子那边有了动静。
门被推开了,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一个女人,我和嫦熹都不吃惊,出入百花丛中的苏幕遮身边有女人暖/床又不是怪事。
乌云被风吹开了,露出些微的月光洒在大地,然后我们彻底看清了那个女人。
“眉……儿?”
嫦熹的确清楚的看见了眉儿的那张脸,依旧熟悉的五官,可是那凌厉鬼祟的眼神却从未见到过。
眉儿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再次检查了一下白鸽爪子上的信筒,确认无误后才轻轻地放开手,任凭那鸽子飞远,而眉儿望向鸽子的目光,低沉深邃。
我和嫦熹相/交了一个眼神,把头低下去,等眉儿的脚步声走远后才站了起来。
“刚才那是金丝鸽。”嫦熹望着鸽子飞去的方向:“那是汉宫里才会有的信鸽,而且它刚刚飞的方向也是未央宫。”
“那这么说,这个妓馆的苏老板,跟宫里的人有关系?”
嫦熹使劲拍了一下我的大腿,有点生气:“你不是说,苏幕遮在雪地里救了我是个巧合吗?那他怎么会和汉宫的人有联系,而且应该他们书信之间一定来往频繁,苏幕遮身份绝对不是妓馆老板这么简单。”
我回拍了她的腿:“废话!我又不是上帝知道所有人的故事,更何况我的能力已经受限了,我所知道的都是我用肉眼看到的,至于怎么推理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嫦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果然不能全都指望你。”
嫦熹发现眉儿是苏幕遮的人并不意外,她说之前早就有点怀疑这个老路不明的丫头了。现在最好的就是不要打草惊蛇,继续把她留在身边。
我原以为她查到了这点线索应该可以安心的回房睡大觉,可是她愈发的精神抖擞,又拉着我偷偷的朝上次关着疯女人的住处走去。
我真的怀疑嫦熹是不是曾经做过大盗,她干这些偷鸡摸狗事情的专业度绝对不低于江湖上的贼人们。
好在忘尘阁的有什么看守的小厮,否则就像她这样三天两头偷窥苏幕遮的频率,早就被抓起来了。
前些日子事情多,她便一直没有机会再回到那个女人的屋子找线索,而且更主要的原因是,她一定要带上我,虽然她表面上表现的毫无畏惧,但看的出来,她还是怕孤身前去。
否则她现在怎么会像个猴子一样勾住我的胳膊,把我像盾牌一样使着。
嫦熹拽拽我的袖子:“芙蕖,你先进去看看那个女人在不在。”
我们两停在那个破屋子前,已经站了五分钟。
我的脚没挪动半分:“你有没有搞错,我怕鬼,你自己进去。”
“她看不见你,你先进去。”
“可我能看见她!人摸鬼样的,太吓人了,我不去,反正这是你的事儿。”
纠结之下我们还是决定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