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二十七章(2 / 2)
姜妁一撩裙摆,在椅子?上稳稳落座,翘着腿,笑意盈盈地看着众人,她的视线所到之处,几个族老无一不是别开身形别开眼,无人敢与她对视。
素律熟练地取出自备的茶具,用火折子?点燃明火,怡然?自得的替姜妁烧水煮茶。
“你们刚才是谁说?,本宫母后动阴宅,要问?当今皇后的意思?”姜妁的指尖在太师椅的扶手上轻扣,视线徐徐滑过众人。
没人敢说?话,但他们的视线都纷纷落在白太姥爷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见姜妁看过来?,本欲不再言语的白太姥爷瑟缩了一下,转念又一想,自己好歹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怕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娃娃做什?么?
这般想着,他便仰起脸,梗着脖子?与姜妁对视,理直气壮道:“老夫的话并没有?说?错,当今嘉成皇后,先是皇后,再是白家的一份子?,动阴宅本就是大事,说?要问?过嘉成皇后的意见又有?何不对?”
姜妁虚着眼看白大姥爷,她极少和白家联系,从上一辈子?到这一辈子?,这还是她头一回踏进宁国公府的大门,除了宁国公夫妇,对白家旁的人一律没什?么印象,一时也认不出来?他是谁,便转身去?问?素律。
素律只看了白太姥爷一眼,便道:“不是什?么要紧人物,是隔了几房的太姥爷,如?今是白家的族老,便说?得上几句话,好像与白二老爷一家走动颇为频繁。”
她口中?的白二爷,便是宁国公的胞弟,嘉成皇后的生父,只是宁国公兄弟在白菀死后,还是皇贵妃的嘉成皇后拿稳皇后宝册以后,便彻底分了家,如?今虽算不上是老死不相往来?,平日里遇上也不会?多说?几句话。
姜妁了然?,原来?是嘉成皇后一派的人,难怪口口声声要她做主。
宁国公听完素律的话,脸色却?异常难看,忍不住道:“动先皇后的阴宅,跟嘉成皇后有?何关系?”
就连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宁国公夫人,也皱着眉说?:“当初先皇后还在时,她不过是个贵妃,你们便两?头巴结,如?今她成了皇后,你们巴结着二房便罢了,我们做父母的迁亲女?儿?的阴宅,为何也要她做主?”
“嚯,原来?是一群墙头草?”姜妁面?露讽刺,正欲说?话,却?听外头一阵嘈杂。
“大胆!你连本夫人也敢拦?”一道略显尖锐的女?声由远及近。
伴随着吵吵嚷嚷的阻拦声,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扭着蛇腰出现在门口。
一见厅中?满满当当的人,那?女?人面?色变化极快,当即便由怒气冲冲转为略显傲慢的轻笑:“哟,这么多人呢?”
跟着她来?的丫鬟还要再拦她,却?被她一手拍开,柳眉倒竖,尖着嗓子?叫骂道:“一个破看门丫鬟,还敢对本夫人动手动脚,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说?罢另一个在她身边伺候的丫鬟举起手掌便要打人。
宁国公一见来?人便直皱眉,见状一声喝道:“做什?么!”
那?丫鬟吓得一缩,蔫头蔫脑的放下手,躲去?了那?女?子?的身后。
“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净在贵主面?前丢人,还不快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宁国公面?色沉沉。
“这又是谁?”姜妁接过素律递来?的茶,饮了一口,上下打量着门口的几人:“这水是容涣送来?的?倒是甜。”
“这雪山银芽也是容相送来?的,”这回素律俯身在她耳边道:“这是二老爷的侧夫人,也就是皇后娘娘的生母。”
姜妁恍然?大悟,叹了一句:“怪不得白蕊那?般蠢,原来?是家学渊源。”
差点挨打的守门丫鬟哭丧着脸道:“奴婢说?老爷们在商量事儿?,秀夫人非要进来?,任奴婢怎么说?也不听。”
宁国公被她哭得烦,对着秀夫人那?得意洋洋的脸又生厌,烦躁的挥手让她下去?,僵着一张脸问?秀夫人:“你又来?做什?么?”
没人让她坐,秀夫人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一屁股坐在末尾的太师椅上,装模作样的摸了摸她不见一丝散乱的发髻,一边说?:“听说?你们要商议给先皇后迁阴宅的事儿?,这事儿?事关重大,妾身怎能不来?呢?”
“照妾身来?看,这阴宅……”
姜妁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朝姜十五挥挥手:“掌嘴。”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不要逼我,真的,逼我我明天就给你们更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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