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的森林(2 / 2)
贝南带着和善的笑容说:“我们有个好的向导,他知道一些安全的捷径。”
井笙终于笑了,面前这位年轻人一共回答了他的三个提问,可惜每次都在说谎。井笙不喜欢说谎的人,哪怕他以前曾以说谎为第一兼职,但他还是不喜欢说谎的人。
井笙觉得够了,他不再想和这些人罗嗦,右手缓缓祭起钢剑,那缭绕于剑身的蓝se幽芒似乎是死神的镰刀:“自我介绍一下,这片森林的主人,井笙·威达德,年轻人,鉴于你回答我的三个问题都在说谎,你有什么解释吗?”
“等等,侠士。”贝南笑容霎那间凝冻,他一下慌了神,这位威达德骑士真是太冲动了,谁没点秘密呢?不至于说谎就会招来杀身之祸吧?
“我需要解释一下,请给我们点时间。好吗?”
井笙握着剑柄一言不发地看着贝南,所有咒语已经加持在长剑上,裁决之神已经站在了井笙的手掌上。贝南和费迪南开始惊慌起来,他们可是一点准备也没有,事实上贝南也不想准备什么,他想取信于井笙,井笙展现的实力让他放弃了侥幸的打算,除非他想断送自己的xing命,但现在看来弄巧成拙了,他说的谎言被轻易识破,并且马上就要面对可怕的后果。贝南强自镇定着自己的情绪,他需要拯救自己,还有费迪南的xing命。
费迪南面对熊熊燃烧的蓝se剑芒目瞪口呆,贝南强制让他自己平静了下来,他脑子里飞快地权衡,现在需要一个好的措辞,贝南的撒谎让侠士对他们的初次印象非常地糟糕。
“侠士,请勿发怒,对于我们是桑德森家族的人我并不想解释更多,这里面也许有些误会,希望我能够澄清。”果不愧是积年贵族家族,贝南的自控能力一下子恢复,他的神情非常诚恳,但费迪南已经看见了他背上的汗渍。
井笙没有接他的话,随意地挽出一个剑花,眼角的余光敏锐地监视着费迪南。在他看来,这个半大老头比较危险,因为井笙发现费迪南不善言辞,甚至有些木讷,但这种人头脑时常会充血,甚至做出自不量力的狂事来。踏着树梢奔来的井笙是知道费迪南曾准备冒险的举动,他差一点she出弩箭,倒是贝南这位贵族公子比较识时务,没有轻举妄动,并一直小心地不从言语和行动上激怒井笙。当然他还是错了,贝南不应该用谎言来敷衍井笙,虽然井笙以前经常说谎,但他最讨厌别人对他说谎。
贝南额头汗珠流了下来,他发现这位威达德先生jing明得过分了,只好说:“我承认有些不实的言语,好吧,我是坦德·桑德森大公的侄子。”贝南一面说一面注视着井笙的各种细节,但是他失望了,坦德.桑德森这个名字甚至没有让威达德先生掀一下眉头。真是一个狂妄自负的家伙!贝南只好在心里叹气。
“或许我可以用赎金来赎取我们对您的冒犯,侠士您看如何?”这是又一招。
井笙心里有点犹豫不决,他并不想现在谈论什么赎金问题,虽然那一瞬间他有些心动,也不想知道坦德.桑德森是谁,或许那是一个强大无比的魔法师,又或者是一位暴戾而手握重兵的君主,但那又怎么样呢?井笙并不想去攀附他或和他有任何关系。他犹豫的是什么时候回去,天se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营地是建不成了,他担心隧道里另外四人的安危,但他又不想轻易放过这两人,井笙一行人正处在被追杀的境地,要是这两个人是葛洛丹邀来助拳的帮凶,那井笙无论如何都要杀掉这两人,但是他不知道是不是和葛洛丹有关,他总不会傻得去问你们是不是葛洛丹的朋友,这正是井笙犹豫不决的原因。
“宁可杀错千人,不可放过一个?”井笙的理智告诉他杀掉面前两人是正确的抉择,但井笙的良心拉住了他的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为了虚妄的理由随意杀人,井笙自问还算是一个有点正义感的人,他不想他的双手沾满血腥,灵魂被杀戮所蒙蔽,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井笙犹豫的神se让贝南一阵欣喜,看来金币总是拥有强大的魅力,但井笙下面的话让他如浇冰水。
“我给你们一个选择,告诉我来死亡群山干什么?或者去死!”井笙冷森的黑se瞳孔让贝南感到无比的心悸,似乎马上要掉进那无边的黑se之中,他看不透侠士的喜好和爱憎,也不知道他的行事规则,面对未知事物,贝南终于感到害怕了。
贝南顾不得费迪南阻止他的频频眼神,连忙说:“侠士,请别动怒,我说、我说,我们是来追寻苏思拉.葛洛丹,他得到了纱希家的金册,但黑衣人抢走了金册,而且,我们也被黑衣人绑架了,看样子是准备杀掉我们。”贝南的嘴唇发干,忙乱不迭地说完所有来由。费迪南露出绝望的眼神,他没想到大公子是如此的脆弱,虽然看来这位侠士不太像是诺斯特罗达姆家的人,或者是纱希家族的余孽,贝南的坦白无异于在自己脖子上套上绞索。
井笙仔细地看了看贝南的神情,他心里有些失望,没想到果然是葛洛丹找来的帮凶,他很失望,因为他又要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