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节 干股(2 / 2)
冷凝云告辞出来上了轿子但是请杨公公领干股的事情却没了下文。冷凝云心里不免焦急:杨公公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在轿子中思索很久也没弄明白杨公公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事情得赶快找人商量。
冷凝云的住宅是李洛由暂时借给他的一所小院子。地方不大是李洛由专门用来招待访问北京的贵客的。家具设施一应俱全还有仆役服侍。他知道澳洲人办事喜机密所以事先就告知北京的管事除了门政、采买之外所有仆役一概撤走院内的服役人员由“广东冷老爷”自备。
冷凝云带到北京的也有一个小小的归化民团队。担任管事的是乌开地。乌开地是元老院收容的流民中少有的北方人――北直隶保定人。原是一个奴仆随原先在京师当小京官的主人在北京待过十来年后来主人外放到广东他也跟随到了广东。没几年主人在广东病死任上他随主家在返乡的路上又被匪徒抢劫而流落在广东全家几乎饿死。
乌开地因为过去给官员当过奴仆官场的一套非常熟悉。加上他的北方背景成了情报局选拔外派人员的最佳候选人。因此和老婆都接受了外派培训。乌开地在政治保卫总局的评估中等级并不很高――iiic级。但是他的儿子目前在临高的芳草地寄宿念书政治保卫总局知道此人对自己的儿子非常看重。
冷凝云回到下处当即把乌开地叫进了书房关起房门细说经过。
“现在这事等于悬在半空里该怎么打算竟毫无着手之处你说急人不急人?”冷凝云接着又说“这下我做也不是不做另寻门路也不是弄得进退维谷了。”
“老爷!您真是不通这里面的世路!杨公公这不已经开出价钱了?他要一万两银子的澳洲珍货!”
“啊!”冷凝云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
他把当时的情形又回想了一遍果然是这样什么代办澳洲珍货全是借口。自己不开窍居然还要杨公公把银子“交下来”当然只有立马滚蛋的份了。
“送他干股每年白拿银子这样坐家里数银子的事情还要再拿银子才能答应真真让人想不通。”冷凝云慨叹道“当人家的银子都是天上掉下来的?”
“难怪老爷你想不通。可这北京城里就数老公儿吃得开说句不中听的话多少人想送干股给他们都找不着门路呢!这伙老公儿个个还都有钱痨。别说您给他干股但凡好得东西一经他们的眼没有他们不想要的。”乌开地当年随主人在京师待过几年“银子、古董、房子、好马、美女、俊僮……就和苍蝇见血似得……”
冷凝云说:“其他好说美女俊僮他们要来做什么放在家里当摆设吗?”
乌开地猥琐的笑了笑:“这就和好马一样他们骑不了可是放家里瞧瞧也好。再说了也不是完全用不了。”
大约是觉得和“首长”说这些话不大妥当他赶紧闭了嘴。
冷凝云很想知道如何“用得”不过这话有点说不出口便把话题转向如何把钱送过去的问题上了。
冷凝云随身没有带多少银子他和赵引弓一样只带了三百两金子到北京。不过他随身另外带着几张不同面额的德隆银行发出的汇票合计五万两。可以在李洛由在北京的铺子里兑换成现银或者其他银铺的票子。德隆的票子在北京是没有兑换率的这里最过硬的是山西字号里出得银票。冷凝云这次到北京来之前对山西字号进行了一些背景研究――在北京他的最大竞争对手就是这伙“老西儿”。
当然财政总监部是不可能拿出五万两银子给一个驻外情报员的李洛由也不会在京师一下子支付这么一大笔银子给冷凝云实际上五万银子是李洛由达成的一个贸易合同的的货款:临高生产的各种货物在广东和江南进行交割;银子在北京由李洛由的辽海行分批支付。双方约定一万两以下随时可取超过一万的要提前打招呼以便提前调集银子。
冷凝云从随身的密码筒里取出一张德隆的一万两银票交给乌开地。密码筒就是《达芬奇密码》里的那种。对外情报局从澳门订购了一批意大利制造的产品。比起当时人携带贵重物品所用的拜匣、首饰箱之类它的安全性要好得多也不用随身带着一把钥匙。
“你立刻把银票和这张货单送到辽海行去。让他们按照货单上的东西配货。这许多的货肯定不全――先让辽海行做个栈单过来。”
“是小的明白。”
乌开地衔命去了。第二天一早冷凝云让乌开地带着栈单送去杨府。傍晚时分从杨公公府邸里就派出了一名小太监送来了一张大红请帖请他三日后“到府一叙”。
“此事已经成了。”乌开地说道“老爷三日后去杨公公多半有什么紧要的关节要和您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