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南征祭旗(2 / 2)
昨日与周培公谈到深夜,仍不能规劝其为自己效力,让他练兵不阵也不同意,且口口直指自己为叛逆、国贼,这让赵强怒不可遏,心再不存怜才之意,决定次日出师之时便将其拉出来祭旗,以显自己征清之决心,又可让吴军旧部出身的众将心安,亲眼到这个双手沾满吴军将士心血的汉奸是如何个断头法!
周培公知自己难逃一死,也不挣扎,也不求饶,更不害怕,昂着头丝毫不畏的走到旗下,任由行刑手按住自己。初不跪,强按之,仍不跪,行刑手奈,以刀背击其后腿关节处。重击疼痛之下,方双膝落地,头仍高抬,尽显蔑视之色。见他这样,赵强痛恨之下又极是不舍,暗道此人果然为豪杰,虽为满清走狗,却不失英雄本色。然现在已骑虎难下,总不能将周培公再拉走。当下,示意行刑。他不担心周培公这会能开口怒骂自己,因为此人的舌头已经被割去。
葛飞虎神色庄重地大踏步升阶登台,对行刑的刽子手大声道:“开刀祭旗!”
接着又是三声巨响,周培公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在潮湿的草地,虎目圆睁,犹显不甘。葛飞虎又高喊一声:“诸位将士,肃立静听大帅的讨清檄!”
顿时,赵强以下,各师团将士全部跪立于地,俯首静听讨清檄。
“盖闻唐虞揖让,固称古之圣人。而汤武征诛,亦系天之景运。汉鼎已迁于新莽,刘。亦复兴。徽钦既虏于金人,宋康王依然反国。是故日一旋坤转,乃历代之常情。革故鼎新,本累朝之故事。惟我大明之太祖,曾开国之南京。传至季世怀宗,遂亡身于北厥。奈天心已去,闯王大乱于华,痛帝位之难留,皇之逃奔于吴越。呈卿失计,当为驱虎逐狼。摄政不良,恰似长蛇封豕。纵然成功者退以身,殉国何难。有德者居以位,让贤何恨。独是外夷僭窃华夏,腥风燥羯称尊,夜郎自大,旷野之珠玉皆空,纵贪吏以害民。闾里之脂膏已尽。钞粮重敛,荼毒生灵。
兹彼夷君道,奸邪高张;道义之儒,悉处下僚,斗筲之辈,咸居显职。君昏臣暗,吏酷官贪,水惨山悲,妇号子泣,以至彗星流陨,天怨于;山崩土震,地怨于下;官卖爵,仕怨于朝;苟政横征,民怨于乡;关税重征,商怨于涂;徭役频兴,工怨于肆。
先帝大周昭武,仰观俯察,伐暴救民,顺天应人之日也。率武臣工,共襄义举,甲寅年正月元旦寅刻,奉三太子,郊天祭地,恭登大宝,建元周启,檄示布闻,告庙兴师,调集水陆官兵三百六十万员,直捣燕山。长驱潞水,出铜驼于荆棘,奠玉灼于金汤,然先帝出师未捷身先死,致使神洲陆沉,重复蛮夷之手。今我等奉先帝遗命,再举大旗,誓雪天人之愤。振我神武,剪彼氛,宏启兴之略;踊跃风雷,建划万全之策,啸歌雨露;倘能洞悉时宜,望风归顺,则草木不损,鸡犬惊;敢有背顺从逆,恋目前之私恩,忘原之故主,据险扼隘,抗我关宁,即督铁骑,亲征蹈巢覆穴,老稚不留,男女皆诛;若有生儒,精谙兵法,奋拔谷,不妨献策军前,以佐股肱,自当星材优擢,靳高爵厚封,其各省官员,果有洁己爱民、清廉素著者,仍单仕;所催征粮谷,封贮仓库,印信册籍,赉解军前。其有未尽事,宜另颁条约,各宜凛遵告诫,毋致血染刀头,本帅幸甚,天下幸甚!”
檄读完,赵强又转过身来,向点将台正供奉的“大周昭武皇帝”吴三桂的牌位,行了三跪九叩首的大礼。端起一杯酒来,朝天一擎,轻酹地,这才又回身向众将发布军令:
“关宁军总制府五军大都督、元帅赵,谨告三军将士:清廷北征大军云集黑龙江,今我等共讨之,望我三军将士,奋勇杀敌,一举荡平清廷大军,挥师入关,光复汉室江山!”
三军将士闻言齐声高呼:“关宁军万岁,大帅千岁”
这震天动地的山呼声,使得赵强的心情十分激动。多年来,他想的、盼的就是这一天!今天,终于可以率领自己一力打造的关宁大军南下征清,若能一举全歼康熙的北征大军,关外可定,原可定!到那时,汉室江山恢复有望,百年耻辱将永成回忆!也不枉自己来到这个时代!
“众军听令!即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