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新时代 第254章 密泄（求月（2 / 2）
驾驶着白色大众轿车张博杰余怒未消地奔驰在通过市区的102国道公路上，这是通往西北市中心的13条高速公路之一，路边覆盖着皑皑白雪的大山显得很是美丽而宁静，但宁静的景色对于平息张博杰的怒气几乎未起到任何作用。
“如果父亲碰到这种事情他会怎么办？”
想到自己的父亲，张博杰思索着父亲曾经做过的事情，父亲主掌舆论咨询委员会长达20年，在父亲的掌握下，国内舆论从来都是在国务院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同时舆论还可以充分发挥到监督的作用，毫无疑问，父亲几乎是全中国最权威的舆论控制方面的专家。
“舆论控制的目的，不在于控制舆论，而在于引导舆论的方向朝着有利于自己的一面发展，干涉和控制，只会令舆论成为某人或政府的喉舌，而这种局面却不利用我们的共和体制！”
但9年前，父亲却因为一场对舆论的监管诉讼案中败诉，随后被迫辞职，同时舆论咨询委员会也被法院宣布非法，甚至于最高法院的7位**官也支持武汉地方法庭的裁决，父亲成为了政治的牺牲品。那是一场政治阴谋，是在野党以舆论咨询委员会对舆论监管的违宪为名，进而打击总理的威望，试图迫使总理辞职，最终父亲选择了承担全部的责任以免涉及总理。
也正是从那天起，国务院失去了对舆论的控制权！尽管国务院可以影响到舆论，但却不能像过去一样随心所欲的“引导”舆论。
“嘟嘟……”
这时一阵车笛声，把张博杰的思绪又拉回到了前面的公路上。
“不知道局长会发什么样的火。”
想到这，张博杰不禁叹了口气。想到局长看到报纸时的怒火，张博杰感到越来越不安，和过去一样车开到了往常的那个出口处，拐向了一条便道的路口，路两侧的树木上大都挂着漂亮的树挂，路两侧看不到铲雪车推除雪堆，那些早已被局里的卡车拉走，
在一个戒备森严的岗亭前急停了下来。这就是715大街20350号，全中国最讳莫如深的所在之一。
中央调查局的大门外，全副武装的哨兵仔细的对轿车进行着安检，每一辆进入这里的汽车都要接受检查，当哨兵利用镜子检查着轿车底盘时。张博杰凝视着远处庞大的建筑群。这座灰色的十九层高的综合建筑群气势雄伟地坐落在西北特别市外的一片上百公顷的森林正中。
几分钟后，张博杰在停车场自己的车位上停好了车，穿过修剪齐整的草地，来到了主入口处，此处立着一方花岗岩上镶嵌着一块不大的铜制铭牌，上面刻着几个不大的汉字：
“中央调查局”
五字上方有一个金龙拥宇徽章，几乎每一个进入调查局工作的职员，都会劳记这个徽章的意义，他意味着调查局的触角覆盖整个地球，在这个世界上绝不能够出现调查局的空白。
端立于大楼入口防弹门两侧的两名武装警卫径直盯着从他们中间走过去的张博杰。张博杰每次穿过这道门时都有着一种相同的感觉——一种走进一个熟睡的巨人肚腹之中的感觉，这座大楼是中国情报界的心脏，在大楼中除去两千余名职员外，最为重要的是这座大楼有着无数的秘密。
走进拱状门厅，张博杰感到周围都轻轻地回响着秘密交谈的声音，这声音好像是从头顶上的办公室里渗透出来的一样。一块巨大的用花砖装饰的马赛克标明了国家侦察局的工作宗旨：
“在和平及战争期间使中国在掌控全球信息方面处于领先地位。”
这里的墙上挂满了巨幅照片，都是一些只能关起门来唱赞歌的杰出成就，而那些杰出特工的挂像永远也只有一个黑色的人形和他们的代号，张博杰知道能挂在这里的，只是一些安全撤回国的杰出特工，这是对他们功勋的一种关门表彰，如果墙上出现某一人的照片，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或她已经为祖国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可即便如此，他或她的功勋仍然不能得到公开表彰，在这个充满秘密的世界中，盖世的功勋不可能被世人得知，他们的功勋甚至于勋章永远都被收藏在大楼地下室的某一间档案室内。
像往常一样，在步入这个世界后，张博杰感到外面世界的诸多问题正消失在他的身后。在这个世界里，问题像货车一样呼啸而来，而答案却几乎是低声细语地分发出去。
张博杰通过了最后一道安检，警卫揿了一个按钮，巨型钢门转动着打开了。
张博杰在迷宫似的走道里穿梭着。大学二年级受到招募，大学毕业后在这里工作了八年，但面对这个庞大的机构，却仍然只知一些皮毛，尽管现在自己已经是其中一个机构负责人，唯一了解的只是所有人都了解的这个机构另外还包括六个的永久性军事基地，在雇佣雇员四万余名，其中约有半数为特工，其运转经费每年都超过二十亿元以上，但是在背后调查局究竟是什么模样，恐怕只有天知道。
中央调查局在绝密的情况下建立起了一座令人震惊的最前沿的间谍技术宝库，全球最先进的电子情报拦截装置、林林总总数千种间谍设备同，中调局的技术装备不光是帮助中国在军事冲突中立于不败之地，还为中央警署和国防军参谋部情报局、海军情报军等机构源源不断地提供和平时期的各种资料，帮助他们破获国内敌国间谍、赢得战争，为政策制定人提供所需的信息，以使他们在面对堆积如山的问题时做出明智决定。
张博杰在这里做的工作，非常简单，甚至于对于张博杰来说，这只是一份具有“家庭传统”的工作，中央调查局新闻处主任，表面上这个机构负责新闻发布，这是局长曾倡导的“阳光操作”的一部分，而背后新闻处的工作并不是开开新闻发布会，而是……舆论控制。事实证明，张博杰在这方面很有天赋。这都得益于那些年里对父亲多年工作经验的归纳整理，尤其是父亲在国内舆论界留下关系络，更令这份工作变得异常轻松。
就这样，张博杰占据着调查局这个显要的岗位，是每天早上必须和局长一起开会的五人之一。
但这项工作尽管难度不小，且每天要工作很长时间，但对张博杰来说却像是个荣誉奖章，同时也是维系着父亲留下的“工作遗产”的一种方式。
张博杰的脚步声音在大理石的走廊里回荡起来，从进入这里之后，张博杰就感觉今天这里的气氛很怪，所有人都变得很紧张。
张博杰一边思忖着到底是什么事情，一边走进了电梯。并没有和往长一样，先去自己办公的那层楼，而是直接来到了顶楼，局长一直在等着自己。
当张博杰到达局长办公室的时候，局长正在打电话。
每次看到局长张博杰都会有些想不通，在中国甚至于中央调查局局长石磊，就是一个传奇他一手创建了这个机构，一手将默默无闻的中国情报界打造成世界上最庞大、最有效的情报机构，他掌握着的秘密甚至可以轻易推翻一个国家。但他根本不像是一个掌握着如此大权的人，至少如果在大街上碰到他，谁也不会想到，这么一个有些秃顶的老人是中央调查局局长。
石磊挂了电话，招手叫张博杰进去。
“博杰，请坐。”
尽管局长的声音和过去一样平淡，但张博杰还是感觉到局长平静的表情下，强压着的怒火。
“谢谢您，局长。”
张博杰坐了下来。
尽管很多人看到局长都会觉得不是很舒服，但张博杰却一直很崇拜他。他和自己的父亲相似……两人都其貌不扬，而且性格相近，两人都是怀着一种忘我的爱国精神做着自己分内的工作，同时尽量避免出风头，低调是他们的处世原则，但他和父亲却有着其它方面的不同。
作为调查局的特工，张博杰知道调查局与其是中国的中央调查局，到不如说是先生的调查局，局长对先生近乎盲目的忠诚一直都影响着这个机构。而父亲对总理付出的忠诚却是保守的，就像他在面对那场诉讼时表现的沉默一样。
父亲负责甚至创建了舆论咨询委员会，但在另一方面，在负责委员会十年后，父亲却有了新的认识。
“舆论！舆论的意义在于监督公权！而非公权监督舆论！”
当舆论咨询委员会慢慢的朝着“工具”的方向发展时，父亲用他的沉默和牺牲换回了这个机构的消失，但这并不能改变父亲的一生是政治牺牲品的事实。
石磊摘下了鼻梁上的老花眼镜，紧盯着眼前的张博杰。
“博杰，老板半个钟头之前打电话给我，他问我，看报纸了吗？”
局长的话让张博杰变换了一下坐姿，腰做的更直了。局长一向以开门见山著称，显然局长是在质问自己，老板，局长的老板只有一个人。
“29年！29年来，这是我第一次从报纸上看到新闻吗？你明白吗？”
石磊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早晨老板的电话几乎等于狠狠的抽了一个耳光在自己脸上，耻辱！这是自己职业生涯中的耻辱。
“局长，根据我们和中警署的协议，《共同报》他并不在局里的……”
“借口！这是借口！”
未等张博杰辩解，话就被局长打断了。
“博杰，如果你的父亲和委员会仍然还在，这份新闻会在昨天还未上印刷机前被取下，根本没有机会发行，更不可能让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老板的问题！”
石磊扬扬报纸，平静的脸上带着一丝怒意，这是共和中国有史以来最大的泄密案，但是作为中调局局长，自己甚至根本不知道，如果不是总理提醒自己，自己甚至不知道共和国的最高机密竟然外泄了，而且被堂而皇之的登在报纸上。
“局长，现在并不是追究我或新闻处的责任的时候！即便报纸上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也没有任何机构需要为此负责！”
张博杰扫了一眼报纸，自己同样是凌晨时分被下属的电话喊醒，这份报纸的头版上的内容涉及到严重泄密。
“哦！”
石磊打量了一眼张博杰，他是自己亲自选的人，调查局需要一个新闻官员，而他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他从张慎言那里学习到了很多外界无法获知的知识，自己之所以让他来，并不是为了追究他的责任，就像他说的一样，没有任何人需要负责。
果然正像自己猜测的一样，他一出言要撇开责任的同时，又否认了一个事实。
“局长，如果追究责任的话，那么无疑就证实了记者的推测！超级武器就不会再是秘密！”
尽管对于报纸上的超级武器并不知道是何物，但张博杰还是从局长的的话中得到了证实，报纸上的超级武器的确存在，否则总理和局长不会那么紧张，这是一种可以结束战争的超级武器。
“谣言止于智者，谁会相信一名记者的推测呢？首先，他在国家档案馆查看的历年国家预算中，发现从共和25年至去年国务院隐藏了不少于120亿元的经费开支，而在国防部的预算中发现国防部从共和22年起在新疆耗费860万元征用土地，而在国防部资产名录中，却未发现与之对应的基地或仓库扩建，在新疆省土地管理局他发现，在同期新疆省土地管理局先后将3。65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所有权移交给一家公司，而地总价恰好是860万元，在他眼中这成了阴谋！他现在只是强寄付会的把新疆的两个太阳和国防部联系在一起，然后信誓旦旦的宣称，国防部掌握着一种新型超级武器，这种武器投入战场足以结束战争，但……谁会相信呢？”
“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一笑了之，国务院会这么做，就像过去针对那些莫明其妙的言论时一样，相比于记者“凭空推测”，人们更愿意相信专家学者不是吗？而最权威的气象专家已经给出了解释。”
“但是泄密的那个人！”
“谁泄密了呢？”
张博杰的反问让石磊一愣，是啊！谁会泄密呢？在全中国知道那种武器存在的人只能呆在艾丽斯城，除了那里，全国范围内包括总理在内知道那种武器的不超过12人，谁都不可能将中国的杀手锏告诉那些记者，任由他们在报纸上胡说八道。
那么也就意味着那个该死的记者，只是凭着他所查到的不明开支，然后联系着国防部在新疆的购地中的非比寻常，作出的大胆推测。
“我的父亲曾告诉我，没有永远的秘密，真正的秘密往往掩映在一系列公开的消息之中，混淆视听是掩视机密最好的选择。”
“你拟个方案，我去见老板！”
点点头，石磊算是认同了张博杰的建议，国务院方面肯定比这里更专业，但国务院新闻办公室肯定需要调查局的背后协助。(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readnovel。，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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